那鸡一公一母,翘对着翘,互不理地各待一边。
这一对锦鸡代表的便是说亲男女双方。
这鸡互看不上,便象征着,往后成了亲,夫妻二人不会恩爱和睦,是不吉利的。
车夫拿手拍鸡笼,想着将鸡弄“活”,让它俩头对头讨个吉利。
他一拍,那鸡倒真是“活”了过来,只不过活过了头,竟挣脱笼子飞上了天!
众人惊呼一声,便见一只鸡飞扑向胡小梅。
胡小梅一把拉过身旁的孙芬芳,挡在自个儿前面。
孙芬芳惊诧瞪大双眼,不待躲闪,下一瞬,那鸡一爪子抓乱她的发,一爪子挠在她脸上。
那鸡还要扑腾着飞向高潜。
青石冲上前,扬起剑一挥,鸡血霎时喷洒。
众人连忙躲开,免得遭殃。
孙芬芳被抓了脸,只顾哭着,一手掩面,一手死拽着胡小梅。
“小梅,咋办,我的脸——”
胡小梅挣脱不了,被那撒下的鸡血淋了一脸不说,那被青石砍下的鸡头,竟“啪嗒”一声,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面前。
众人惊呼之后,便是一阵久长的静默。
这场面闹得也……太难看了吧!
胡小梅脸色煞白地立着,那鸡血在她脸上滑落——
青光白日之下,竟也有阴森可怖之感。
孙芬芳被这场面惊住,手上的力道不自觉便松了。
胡小梅抽回手,左顾右盼地扫视众人,神情难堪不已。
突然,她疯了似的,撞破人群冲了出去。
胡三巴大吼一声,双目赤红地奔向青石。
青石浓眉一皱,一剑便刺了去——
众人又是一声惊呼,眼见着那剑便要没入胡老爹胸口。
青松出手救下了人。
胡老爹目眦欲裂,嚷着要弄死青石。
青松一个手刀批在他颈后。
胡老爹眼一白,便昏死了过去。
众人连忙将他抬着送回胡家。
花媒婆倒抽一口气。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接了这么一桩亲事!
现在胡家一个主事的都没有,她这聘还咋下?
“花媒婆,这聘咱还下不下了?”
那车夫紧张地问道。
鸡笼是他提的,鸡也是他拍出来的,若这聘没下成,他的下场比那地上的死鸡也好不到哪里去。
花媒婆扬手一挥,“跟着人,把聘礼抬去胡家!”
聘自然还是要下的,她钱都收了,话也给黄老爷撂下了,这若是不能成事,往后还咋在这十里八乡混了!
高潜见状,连忙让随行小厮,帮着一齐抬聘礼,又递给青松一个眼神。
青松会意点头,摸出一锭银子,交与花媒婆,又说了两句。
大意是让花媒婆帮着安抚胡家父女俩。
花媒婆见着银子,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地应了下来。
一撮人抬着聘礼去了胡家。
剩十数人同胡家不甚亲近,又对高潜的身份格外好奇的还围着。
高潜拱手向众人作礼道:“我家侍卫青石,实在是莽撞,惊扰了诸位,东池深感歉疚。”
众人有样学样,五花八门地抱拳回礼。
青石瞪圆了眼,“少爷是何身份!怎可与这些乡野村人作礼!”
高潜呵斥道:“青石,不得无礼!”
有胆大的按不住心中的好奇,防备地瞪着青石,怯生生地开口问道:“不知小公子为何称许家嫂子为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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