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罢了,第四位从容起身,拱手行礼,眉宇之间已然染上胜券在握的喜色。
赵长茹看向落在末位的男子。
男子偏头闭眼,向着琴台掸手,长叹一声。
他其实对赵长茹并不报太大期望,但他自个儿上场铁定是输的,只得赌一把碰碰运气了。
赵长茹将折扇别在腰间,双手一抖,露出一双素手。
多亏原身是个不干事儿的,她这双手虽比不得官家小姐般细腻柔滑,也比普通村妇白嫩许多。
前三位见换了人,皆精神为之一震。
临阵换将,定有好戏可瞧!
那第四位抚琴之人,全不在意,他自有信心,此琴必定非他莫属。
赵长茹落座琴旁,十指在琴上由内而外缓缓推开,装模作样地起了个范儿。
她轻拨琴弦,“铮”一声。
手悬于空中,迟迟未再落下。
前三位试琴之人屏息以待。
第四位紧皱眉头,也想看看她到底有何能耐。
那雇赵长茹上场的男子,更是紧张得双手绞紧。
吊足众人胃口,赵长茹再落手抚琴,轻弄慢捻,极为平淡。
那看戏的三人不免失望地摇头。
本以为碰上了厉害的,结果却大失所望。
第四位甚至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赵长茹。
装模作样半日,也不过尔尔。
那雇赵长茹竞技的男子,更是悔不当初。
这还不如他自个儿亲自上阵呢!
就在众人无心再听之时,赵长茹手急如雨,挑弦压指之间,琴音立时高昂,犹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
常言道:文似看山不喜平。
乐又何尝不是呢。
众人闻音无不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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