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失望了。
那抓药小厮不耐烦道:“我说了,没有!你打哪儿瞎听的药名?也不问清楚,就来抓药,这听成了没有的还好,若是听差了,拿回去吃下,指不定出啥毛病,到头来却怪我同济堂的药有问题……”
赵长茹追问:“那可有治烫伤的膏药?”
八顺烫伤的手背得用。
抓药小厮拉开柜台后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瓷瓶,“二两银。”
赵长茹给了钱,将瓷瓶装着的药膏揣进袖口的暗兜里。
她打量一眼医馆,只见几个恹恹的小厮药童,却不见坐堂的大夫,不解问道:“今日怎没有大夫坐诊?”
小厮叹一口气:“县上来了个贵人,不知害了啥病,将县上所有的大夫都叫了去,一夜了也不见放人回来。”
赵长茹挑眉:“贵人?”
小厮握着扫帚,斜倾着身子靠向她,压低了声道:“莫要瞎打听,那贵人的身份可了不得,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见赵长茹皱眉,那小厮又道:“我只与你透露一点,那贵人比县太爷还尊贵呢。”
能用尊贵来形容的,身份一定非同一般。而到底不一般到什么程度,赵长茹不感兴趣。
在她走后不久,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气喘吁吁地走进药堂。
那抓药小厮连忙扔了扫帚,上前搀扶关切道:“师傅,你咋去了那么久?到底是怎样的贵人?得的又是啥重病?能治不能治?”
他虽和赵长茹说那贵人比县太爷尊贵,但其实并不知晓贵人的身份,只是见对方来请自家师傅出诊时出手阔绰,又听全县的大夫全被叫了去,由此猜测的。
老大夫坐上椅子,喝了口徒弟奉来的茶,气不打一处来道:“治病?”
他气得发笑,“哪有什么病!叫你师傅我,去给畜生医脚呢!”
抓药小厮傻了:“啥?”
老大夫一巴掌拍在桌上:“太侮辱人了!”
抓药小厮错愕不以,摇头咂舌地在心里感慨。
贵人果真是贵人,连养的畜生也金贵,需得全县的大夫去诊。
赵长茹出了同仁堂,往当铺寻去。
房契被典当出去的事,许母和许元景尚不知情。
她悄咪咪将房契赎回去,便当典当之事从未有过。
一来,她不忍心许母难过,二来,不想担原身的锅。
她这两日挨的骂已经够多了……
赵长茹凭着记忆走着,路过一家两层高的酒楼,见一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坐在门前长吁短叹。
她顺着男子幽怨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另一边也立着一家酒楼,与这处的冷清相比,那家门前可热闹了。
这个时代的人,每日两食,一般人家的早食和晚食时间,大约在上午九点左右和下午四点左右。
酒楼生意主要是做晚食,时间从午后到日沉,也就是下午两点到傍晚五六点。
现在约莫上午十点左右,那酒楼竟已人来人往!
开门做生意,客流量高,代表赚钱多。
赚钱的事,赵长茹十分感兴趣。
于是她走到那中年男子身旁,问道:“你是这家的掌柜?”
中年男子无动于衷地望着对面的酒楼,半晌,有气无力道:“客官还是去对面吧,我这店里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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