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锦嗤了一声,指着面前的墨子痕,“若真是这样,他现在又怎的会是这般模样?”
“……”江徊沉默了半响。
她倒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看重墨子痕的生死。
就算真要用他来换她自己,也不至于要这般看重?
墨子痕也跟着沉默了好一会,他连装都懒得装了,偏过头,神色有点难以言喻。
好半响,他才开口,“那个,你别爱我,我有欢喜的人,是位姑娘,龙阳之好不适合我。”
更何况喜欢的那姑娘现在都还在他被子里躲着呢。
长孙锦:“……”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眼见着守卫的表情也有点古怪,头疼了,“胡说什么,你能有点你身为人质的自觉吗?”
墨子痕指了一下这个房间,又指了指桌子上没动过的饭菜,“你家人质住这么好的房子吃这么好的菜?”
长孙锦也只是顺路,正巧想起来这里边这人,就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没想到这还不如不过来。
他冷笑了一声,“要不是你不能死,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长孙锦看了一圈房间的布置,目光落在那扇上了锁的窗户上,若有所思。
墨子痕跟着瞥了眼,“我关的,你那只雕一直从窗户进来睡我床,很烦。”
长孙锦:“……”
他有些狐疑,“我的雕?”
他什么时候还养了一只雕,怎么他自己不知道?
“不是你的?”墨子痕反问道,“就那只又黑又红的丑到我的那只雕。”
长孙锦凝目,随即嗤笑:“你倒会嫌三嫌四的。”
“我睡不着猝死了你是不是要让你的雕跟我陪葬?”墨子痕跟着嗤笑了一句。
长孙锦就没遇到过这般会跟他呛声的人,换作以往在乌巢国的时候,话都还没还出口,这人脑袋就得落地。
可偏偏,他需要墨子痕来做人质,以人换人。
长孙锦没再跟他多说,只是冷冷一笑,“看你这么会说话的样子,也不像病入膏肓,走了。”
墨子痕巴不得他快点走,就嫌弃的摆摆手,“快走快走,别妨碍我继续装疼。”
长孙锦:“……”
被子里的江徊:“……”
她稍微抬了一点头,被子把她整个人都盖住了,为了不露馅,她还缩起半个身子,整个人靠在墨子痕的腰那边。
被子里有点黑,她听到锁门的声音之后,伸手,环过墨子痕的腰间。
墨子痕掀开了一点被子,低头。
正好与她对视上。
江徊刚想开口辩解她这个行为。
墨子痕另一只手就捂住了她唇瓣,扬声道:“饿了,门口那个,别偷听,快让人给我做点吃的,桌子上的都凉了。”
江徊只听到很小声的一个哼,然后就是脚步离去的声音。
她慢吞吞的松开手,坐起来,跟墨子痕面对面,声音压得特别低,“你这待遇还挺好啊?”
亏她还为这人担心了好一会。
他倒好,活得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墨子痕也不清楚为什么,凑过去把她揽过怀里,舒服的叹了一声,“我倒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徊顾忌着他身上有伤,而且还不知道伤在哪里,只是虚虚的靠着,没碰到他,“我知道。”
她说的越发小声。
墨子痕眯着眼睛看她,“嗯?”
“他们想用你换我。”江徊低低道。
墨子痕停下动作,撇开手里的锁链,“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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