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徊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很慢。
太子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冷凝。
“你?你有什么证据?”程與认真的打量着她,很怀疑。
江徊慢悠悠道:“那她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我的嫡传弟子?”
女子本是一惊,又立马敛起情绪,轻轻笑着,“原来是位姑娘,倒是我看走眼了,姑娘不知,我可有江神医给我留下的玉佩,此物即可为证。”
她说着,从袖口拿出一块玉佩。
江徊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若有所思的戳了一下旁边的墨子介,小声道,“我这玉佩还有另一半?”
她怎的没听江曜说过这事?
墨子介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神情也有些奇怪,“不啊,你这玉佩是墨城三里外的清佛寺求来的,当时的住持只说有半块,绝无多的。”
江徊了解的点头,这才看向那女子,“那你可能遇到了骗子,我玉佩可一直都在我手上呢。”
“休得胡言!我师父可不是你们随口能说的!”沈云韵气得恼,她虽是装的,可这当着当朝太子的面,若是承认了,方才看的病可不就得算得上是欺君之罪了吗。
再说,只要面前这个人不是那个神医,谁又会揭穿她呢。
沈云韵想到这,眼底的光冷了下来,看向她时带了点阴翳。
江徊一点都不带怕的,笑着看回去,“看什么看,也不怕我把你眼睛扣下来。”
说的话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她从腰间取下玉佩,“你知道玉佩上面刻了什么吗?那是江家人才会知道的秘密,若是江神医把玉佩给你了,也自然会告诉你这玉佩的重要性吧?”
沈云韵嗤笑,“我自然知道,倒是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冒充我师父,还大言不惭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扬声就要叫管家把江徊轰出去。
墨子介收起玩闹的神色,从腰间掏出墨家的腰牌,怼到那管家面前,“大胆,墨家的人也敢动?”
他瞥了眼站起身的太子殿下,随意作了个揖,“见过太子殿下,不好意思这回打扰了,不过希望殿下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
太子颔首,“你们继续便是,不用管我,若她真不是江神医的弟子,我必然也要算事的。”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若是墨三少无端污蔑,我也不会轻饶。”
墨子介轻哼,“那可便多谢殿下少管这等闲事了。”
这人还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明明之前见面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一看,可还真是让他喜欢不起来。
“沈姑娘是沈家的人?”江徊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沈云韵没开口。
墨子介瞥了眼旁边战战兢兢的管家,“你说,殿下可是也在看着的,若是有半句假话,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带他们进来的人腿都软了,顶着所有人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并不是,老爷看她孤身一人,又是江神医的弟子,昨日便将她认做干女儿了。”
“沈小姐还挺会为自己打算的啊。”江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翼城在北方地带,若是江家知晓了这事,也只能迫于大众的视野暂时认下你这个所谓的徒弟,反悔都来不及。”
可惜真不巧。
沈云韵刚到这边没多久,就碰见了正主。
沈云韵被揭穿了一开始的想法,她咬着下唇,声线都不禁提高了半分,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你绝对不可能是江家那个小姐!我知道的!那个小姐接了旨去前线送死去了!怎么可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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