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徊看他哑口无言的模样就有些愉悦,“反正你心悦的人是我,有我这脸在,除了我你也没别的选择了。”
“我也算不上不讨厌你,”她掀开帐帘,走进自己的营帐里,“你努努力,万一哪天我还真能喜欢你呢。”
墨子痕没跟着进去,站在门口背对着里面,听她这么说,轻哼了一声,“你除了我也没别的选择了。”
古人最注重清白。
江徊方才那番话就已经是变相宣示主权了。
她身上相当于盖了他的专属章。
江徊想起来墨子介刚说的话,幽幽的看了他眼,“如果被我发现你有要纳妾的想法,”
她原本说会杀了这人,可看着那张脸,还是没说出口,停了一下,没继续说下去。
“不会有。”墨子痕特别笃定的反驳她,“见过阿徊这般的美人,其他人哪还能让我被迷住啊?”
话谁都会说。
江徊没说信不信,拿上一边挂着的弓箭往外走去,“走吧,顺便我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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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
江徊回到营帐里,刚吹灭了灯,取下束髻冠,让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今天的事是她的意料之外。
直到这会她才有时间把经历的事都再梳理一遍。
江徊走到床边坐下,目光四处游移,也不知道落在哪好。
最近的事挺多。
原本以为她到了风城,就算寻亲人,也需要时间。
加上战乱这事,她本来也没打算要来这边的。
感觉一切都有些过于顺利了。
无论是从江家,病疫,还是墨家人的那些事,站在所有事情的最高点。
她就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江徊总觉得像是暴风雨酝酿来临前的平静,得到的东西过于容易了,总让她有点不真实感。
外面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归于夜晚的安静。
“江小姐,卑职到时辰换班了。”门口看守的士兵倏忽开口。
江徊淡淡的应了一声,“你去吧。”
她转过头,看了眼手边放在床上的弓箭,若是真抵上了乱世。
她除了银针,根本没什么自保手段。
这身子养了也有几个月了,也没见身子健朗到哪去。
顶多只算得上健康二字。
反倒是只跟着她治疗的墨子痕墨子卿,内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比她都能打。
很离谱。
江徊停下思绪,估摸了一下时辰,起身把弓箭拿起来,打算挂回原位。
刚走没两步。
正面对着的帐边,透过月光照射,隐约能看到几个前后站成一排的身影往这边来。
像是换岗的巡逻兵。
她颔首,没大在意,走过去,抬手把弓箭挂了上去。
手停在弓的弦上,没一下,她动作停了下来。
那群人走的路线很贴近面前的帐帘,不像寻常巡逻时的路线。
自己的营里,用这般小心翼翼走路生怕被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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