疟疾,是让人闻之色变的疾病。
尚未开化的南方地区遍布毒虫瘴气,外地人来到这里很容易水土不服,感染疟疾。这不是说抗体不抗体的,身子骨孱弱的未必染病,身子骨强健的也未必能置身事外。
话说宋王偃身患疟疾,已经到后营去隔离了。
疟疾跟感冒发烧不一样,但是症状相同,忽冷忽热,身子还会持续打冷颤一盏茶的时间。
疟疾会感染,尤其是在军中,一旦爆发疟疾,患病的人要迅速隔离,不然就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寝帐里,宋王偃全身打着冷颤,额头冒汗,正在接受着神医扁鹊的诊治。
“卢医,怎么样,寡人的疟疾能治好吗?”宋王偃一脸担忧地问道。
秦越人低着头沉吟了半晌,又向着宋王偃作揖道:“不敢欺瞒大王。大王,这疟疾其实是无法对症下药的!历朝历代的名医都试图寻求治疗疟疾的药方,可是终不得其中真意!”
“疟疾患者,实为水土不服,各种毒虫瘴气的侵袭而导致的。有的人患上了疟疾怎么医治都医不好,最后撑了十天、半个月、一个月或者是半年不等就死去了,有的人患上了疟疾却是可以根治,调理得当,加上自身的抗体阳性足够强的话是完全可以治愈的。”
宋王偃被搞得一头雾水,跟我兜圈子干嘛?
“卢医,你就直说吧。寡人这疟疾能不能治好?”
秦越人叹了口气道:“大王,草民也不知道。这疟疾不是一般的疾病,其实对于治疗疟疾的药方有许多种,但是其效果都大同小异,对于每个人的药性也不一样!草民大王,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听天由命?!
宋王偃被吓坏了,面如土色,他最讨厌的就是听天由命了。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秦越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宋王偃露出这种惊惶的神情。不过这也难怪,宋王偃虽然是全天下最具有权势的那几个人其中的一个,但是他终究是人,不是神,是人就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过程。
宋王偃最终叹了口气道:“寡人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诺。”
等到秦越人走后,宋王偃又独自一人在寝帐里发呆。他似乎在思考人生一般,静默着,最后眼神终于坚定了下来。
大丈夫生于世,如我一般已经足够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来人!”
寝帐外走进来一个全身甲胄,蒙着面巾的宿卫。
“去将干骜、张烈,还有公子启、公子契他们召来。”
“诺!”
趁着宿卫去传召四人的工夫,宋王偃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了桌案上的狼毫,铺开一张崭新的帛书,就斟酌着用词,在帛书上面一字一句地书写着。
最后,他还用了自己的印玺,当然不是国君盖印专用的玉玺,不过这方印玺是宋王偃专属的,所以也有等同国君玉玺的效用。
没过了多久,干骜、张烈、子启和子契四人便蒙着面巾,缓缓的步入这方寝帐。
“大王”
“都坐吧。”
宋王偃摆了摆手,让大家都坐下,然后先将写好盖好印玺的诏书递到张烈的手里。
张烈疑惑地拿着诏书看了看,不由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宋王偃,失声道:“大王,你”
宋王偃道:“这份诏书你务必妥善保管好。等真有那一日,你再拿出来公之于众!”
“诺!”
张烈的神色还是阴晴不定的,既惶惑,又伤感。
宋王偃继续道:“寡人召你们过来,是为了商议击败越军之事。这半个月来寡人深居简出,一直没有在将士们面前抛头露面,宋越两军还在诸暨对峙着,想必此时孙膑和无疆心里已经产生了怀疑了。”
“寡人欲大败越军,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计策,你们看可行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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