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王偃被门童领着进入张烈的寝室的时候,见到了让他感到颇为古怪的一幕。
只见一个容貌惊艳的女子坐在床边,小心地伺候着张烈,端着一只盛满药汤的陶碗,拿着羹勺子将药汤一点一点地吹了,放到张烈的嘴边让他喝下去。
好啊,竟然金屋藏娇!
宋王偃的心里颇为不忿,如此绝色,竟然被张烈这厮糟蹋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好色到宋王偃这个程度的,恨不得将全天下的n,大大小小的n,上等的下等的n都想要据为己有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子偃尽量让自己的眼光变得挑剔一点,不然真的要跟隋炀帝、商纣王那样荒淫无道了!
没听说张烈成亲了啊,这个情场浪子,什么时候能收收心?现在这么一个大美人就在他的寝室里,不辞劳苦地照顾他,这不是金屋藏娇是什么?
“大王”见到宋王偃的那一刻,张烈也没有挪动身子想给他行礼。关系好到他们这种程度,只要不是在公共场合,都可以畅所欲言,无拘无束地与至交好友一般了。
张烈又向着那个绝色女子说道:“子瑕,你先退下吧。”
“诺。”那个被称之为子瑕的绝色女子站了起来,将盛满药汤的陶碗放到一侧的桌案上,然后向着宋王偃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退下去了。
鼻子里忽而嗅到了一股子异香,味道比那汤药的气味更加地浓郁,宋王偃皱着鼻子狠狠地嗅了嗅,顿时感到身心舒泰了不少。
好香!
那个叫做子瑕的绝色女子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宋王偃不由得沉迷了半晌,不错,这个奇异的香气正是从子瑕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宜人的香气宛如麝香一般,扑鼻而来,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看着宋王偃这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张烈没有动怒,而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眸里散发出了戏谑的味道。
过了好半晌,子偃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着,说道:“张烈,你还好吧?”
“多谢大王挂念,咳咳这都是病了,治不好了。”
宋王偃闻言,更是一脸歉意地说道:“张烈啊,你这肺痨的毛病都是被嫣儿刺伤了肺腑弄得,寡人代她跟你说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她。”
张烈微笑着道:“这有什么对不起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人生在世不过匆匆数十年,终究一死,不管生前有多么风光无限,百年之后还是会化作一捧黄土。”
“你倒是看的开。”宋王偃被张烈的话逗乐了,不禁感慨地道。
张烈又道:“似老魏王这般活了七十年的,很是罕见,不过老而不死是为贼,都这么老了,脖子都要埋进棺材里了,还这么活着,吃不了什么美食,享用不了什么美酒、n,这样人生又有什么乐趣呢?”
“张烈啊,你啊你。”宋君偃手指着张烈哭笑不得地道,“告诉寡人,是不是最近太放浪形骸了,才导致病情加重的?”
张烈脖子一缩,脸色有些惨白地道:“大王,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叫我禁欲,叫我戒酒,叫我忌口,那是万万不行的,你还不如拿把剑把我杀了呢!”
闻言,宋王偃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如你这般有着豁达的心胸的可不多,普天之下,亦是寥寥无几。寡人都不知道该说你不避生死,自得其乐好呢,还是该说你没心没肺,自暴自弃好呢。唉,张烈,你是寡人的左膀右臂啊!”
“你张烈和李敖之于寡人,若左膀与右臂,现在李敖先一步故去了,只留下你这么一个智囊和知心知己的人,如果连你都走了,寡人不知道碰到棘手的事情的时候,该向谁询问对策了。”
张烈摇摇头道:“大王,子干、苏秦俱是难得的谋臣,匡章其实亦有王佐之才,我宋国人才济济,大王你又何必说没有别的智囊了呢?这宋国,现在是少我张烈一个不少,多我张烈一个不多的。”
说完,张烈又急促地咳嗽起来了,宋王偃忙不迭地过去扶着张烈,轻轻的给他拍着后背缓缓气。
张烈又拿过一旁桌案上的锦帕,捂着嘴咳嗽了一阵子,似乎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良久,张烈幽幽地将锦帕卷了起来,似乎怕宋王偃看见一样,不过宋王偃已经看到了,那锦帕上分明有着殷红的血迹,血迹斑斑,是张烈咳嗽咳出来的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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