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咸阳宫中,秦王嬴驷猛地将跟前桌案上的竹简推翻到地上,气急败坏地瘫坐在自己的pn上,睁着眼睛,胸前还起伏不定的,显然是气极了!
“大王息怒,息怒啊!”张仪忙不迭地躬身道。
嬴驷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微微舒了口气,说道:“相国,魏人实在是太欺侮寡人,欺侮我们秦国了。寡人欲伐魏,不知可行否?”
“大王欲伐魏,自然可行。魏国现在河东地部署的兵马不过三万,今精锐尽在大梁和东线,若我秦国此时举兵,只需十万,就能将整个河东地攻下!”
张仪侃侃而谈地道:“但是大王想过没有,我秦国的兵锋横行三晋,颇为韩赵魏三国所忌惮,一旦秦军东出,势必遭到三晋的合纵联军的拼死抵抗!而这样我们秦国也会跟魏国彻底撕破脸,现在还有整整十五万的秦军在修鱼、黄池一带休整,一旦秦魏交战,乃至于秦国以一敌三,远在中原腹地的秦军该怎么办?”
嬴驷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他是一个比较冷静的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会审时度势,现在魏国这般坑害秦国,他真的是怒不可遏。
不过一想到发兵攻魏的后果,嬴驷又不得不慎重起来了。
如今十五万秦军劳师远征,距离秦国本地整整一千多里,想要回到秦国已经是不容易了,若是秦魏两国交战,魏国势必切断秦军的所有粮草补给,固守大梁,鏖战秦军。
现在在修鱼、黄池等地的秦军好比是风筝,而嬴驷就是牵着风筝的线的人,但是这个线太脆弱了,隔着千山万水,很容易被切断!
一旦秦军与秦国本土彻底失去了联系,又久攻不下大梁的话,势必会遭到三晋联军的猛烈反击。而且,宋君偃似乎已经和魏王瑩达成了某种共识,秦魏两国交战,宋军会不会从背后突袭秦军都不得而知!
“那寡人该怎么做?还与魏人虚与委蛇吗?”秦王眯着眼睛,有些不甘地沉声道。
“只能如此了。”张仪叹了口气道,“宋魏黄池之会,宋君偃与老魏王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如今在中原腹地的秦军是进退两难,进,攻击宋国的河内郡,但是难保魏国不会趁机出兵夹击我秦军!退,借道魏国,我们也很难保证宋国的军队不会长驱直入,甚至魏军还会在半道上截击我们秦军!”
“大王,这已经成为了一个死局了啊!”
闻言,嬴驷瞪着眼睛道:“死局?那么相国可有p之法?”
“这p之法十分的凶险。”张仪有些迟疑了。
赢驷摆了摆手道:“相国但说无妨。”
“大王,现如今我秦国的十五万大军已经入瓮,很难抽身。不如将计就计,命令嬴疾将军率领大军进攻宋国的河内郡,再召集十万锐士进驻汾阴、皮氏一线,做出随时进攻河东地的态势,迫使魏国不敢轻举妄动!”
张仪说道:“臣愿意作为使者,出使大梁,去质问魏王。务必使魏国不敢背后偷袭我秦军,此外,还请大王给我一道国书,言明事成之后,河内郡的一半可以给予魏国!如此,臣坐镇大梁,协调河内至咸阳的军令畅达,但可一试!”
闻言,嬴驷皱着眉头思衬了良久,终于松了口气道:“相国啊,此事万分凶险。若是魏国不改初心,执意要私通宋军夹击我秦军的话,嬴疾统率在中原腹地的十五万秦军可是岌岌可危啊!”
“大王,做什么事情都会有风险。风险越高的事情越值得投资,所能得到的回报也是越多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赌徒输红了眼还不改初心的缘故了!风险,往往蕴含着机遇!”
“善!”
西元前322年,即宋君偃七年月初,秦将嬴疾统率十五万秦军出修鱼,进黄池,悍然对宋国的河内郡发起猛烈进攻。
匡章却避免与秦军的兵锋交战,领兵十余万往睢阳撤退。
秦军又佯攻大野泽左岸的阳晋今山东省曹县要道,突然从阳晋南下至宋国西南重镇亢父今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南部,这里道路险恶,秦军想出其不意,从这里北上绕过右壤直插宋国的南阳腹地。
宋君偃按耐不住了,命令匡章统率十五万宋军与秦军决战。
此时秦军已经借道韩、魏、卫三国,战线拉的极长,子偃认为这是最好的战机。而匡章临危受命,所以兵出睢阳,与秦军在桑丘一带对垒扎营!
嬴疾为了激励士气,还下令悬赏“有谁能得到宋君偃首级的,封万户侯,赏赐二万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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