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员外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两位大人请坐,来人,看茶。”
他们依言坐下,刚坐下就有两名侍女端茶款款走来,素手拈茶,面带微笑,“两位公子请。”
嚯,这胡员外家可真是了不得,就连普通的侍女都生得这般美貌。
眉如远山黛,眼似满天星。
钱双双看一眼那洪员外,果然见他的眼神都盯在那出门的两名是女的背影上。
钱双双在心中感叹一句,做古代的男人真好。
三妻四妾是正常,喜新厌旧也能被说成是风流倜傥,或是女人年老色衰。
总之,他们就是没错的,他们就是正确的。
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呢?
“这位便是大理寺卿之子吧,果然是生的一表堂堂。不知两位来访,有何要事?”胡员外脸上笑着,但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根本看不清他眼中藏着什么。
“不敢当,贸然来访,还望见谅。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来问员外郎一些事情。”聂尌挺直着上半身,他看向比他还要高两阶的员外郎,不卑不亢。
“客气,贤侄有话不妨直说,你胡叔叔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大理寺卿这些时都在忙什么?前些日子听说染了风寒,可有好些?”洪员外拿起茶几上的一盏茶,掀开茶盖,吹着茶叶沫子,屋子里顿时茶香四溢,十分好闻。
胡员外见聂尌和钱双双说上的茶还未动过,伸手指了指他们桌上的茶盏,“上好的云华,你们尝尝。”
钱双双讶异于茶香味竟然也能勾起她肚子里的馋虫,她伸手,拿起了茶盏,也吹了吹。
顿时这浓茶香更是浓郁,宛如炎热的夏天,在山间的泉水边吹风,令人心旷神怡。
她不经也抿了一口,她是习惯喝白开水的人,竟然也觉得这茶十分的好喝,比白开水还要好喝太多倍了。
又小嘬了几口,听得聂尌在一旁说道:“劳胡员外惦念,家父一切都好。不瞒胡员外,我此次来,是为了沈家村叔嫂一案。”
胡员外听了聂尌的话,那脸上的笑意很快就消散开去,他也由微微前倾的身子慢慢地靠在了椅背上,原本他笑眯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他开口,语气淡淡,“司直大人想要问什么?”
称呼已由贤侄改成了司直大人,亲疏立判,可见吴员外情感上的变化。
“四月初五,沈家村娥娘惨死在村外的一棵果树上,员外郎可知晓此事?”
“司直说笑了,胡某并不是那市井之人,平日里倒也忙得很,哪会有功夫去理会这些事。”
嚯,就直接叫称呼了,可见他真的是生气了。
钱双双又抿了一口茶,入口醇香,回味绵长。
但现在似乎不是品茶的时候,他将茶盏放下,微微清了嗓子。
“胡员外莫要见怪,大人他心直口快,其实并无恶意的。”
胡员外躺在椅子上,拿眼桥的一眼钱双双,用眼神询问着聂尌,“这位是?”
“哦,我是他……”钱双双这次本来是想说她是他的亲戚的。
但被聂尌眼疾手快的截胡了,“大理寺新来的。”
钱双双诧异的看了眼聂尌,震惊于他竟然,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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