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错的时候,只有他清楚,把他赶走这件事就足够让萧退之崩溃。
景珏唇角挑起讥讽的弧度;“你确定要为了那个人跟我摊牌?”
宋砚时倚在门口,头顶的灯落在他脸上,寒风簌簌吹凉了他的眼角,“你错了,因为那个人,我跟你从来就没有统一战线。”
“你——”景珏是大家庭出生,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有野心,有气质,有傲骨,只要她想她可以不给任何人脸色,但是在宋砚时这里,她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大概是因为他很像宋玖。
宋砚时很小的时候,她就对他爱答不理,她和宋玖是联姻,没有感情,后来他一病不起,嘴里还念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所以自始至终她都是憎恶他的,连带他的两个骨肉,可是没办法,她要想在宋家站稳脚跟,就必须要有宋家的骨肉,宋监玩火自焚把自己弄进去了,她只有宋砚时一个筹码,以前她总觉得农村出来的孩子不够精明,但是宋砚时出乎她的意料。
“景女士,没必要拐弯抹角,我时间有限。”
景珏脸色十分难看,到嘴的逆子硬生生吞回肚子里,她语气很重;“我不阻拦你跟萧退之的感情,但你也别挡我的路。”
“可以。”
见他点头,景珏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听到下文脸比狗屎还要臭。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重量却超标;“给我女朋友下跪道歉。”
“你!不可能!”且不说她是长辈,对一个不知名的小辈下跪道歉,打死她也做不到。
“既然没得商量,那就请回吧,慢走不送。”
宋砚时毫不留情把门关上,亦如七年前,她把萧退之拒之门外,万般羞辱。
他一想到那个画面,心口像被人活生生剜心一样疼。萧退之胆子比兔子还要小,受一点委屈哭的没完没了,别人误会她她会拼命解释,他那么宝贝的女孩,却被宋家人如此‘厚爱’,他怎么能不还回去呢?
萧退之其实早就下楼了,自然也是听到了他和景珏的对话,但她意外没有闹,安安静静的抱着他的腰身,像他平常安抚她那样安抚他。
宋砚时弯下腰来让她拍,一个劲的蹭她脖子,吸取她身上的香气;“都听到了?”
“我没做错,我不道歉。”理直气壮的样子。
“好乖啊你……好想欺负。”但是不行,他一发/情尾巴就会冒出来,他怕吓到她。
萧退之闭上眼睛,让他亲亲啃啃,撩的心猿意马,双腿站不稳,她又拽着他的后颈,宋砚时故意的,和她摔到了柔软的地毯上,在摔下去之前垫在地上护住了她的头部,他低声笑,语气缱绻;“念念,我明天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沿海别墅前后一个小时出去了两辆车,前面那辆是顾厌开的,前往汉江机场,后面是宋砚时和萧退之,前往D港。
宋砚时搂着萧退之上了轮渡,放下东西后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声音嘹亮;“宋小少爷,顺利完成任务,那小子还不知道你们要去哪吧?一个劲的问我知不知道,我说我又不是你家保姆。”
“嗯,没事照应他一下,那些人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啊,果然是捡了个烫手山芋,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程厉是南城娱乐城的老板,和宋砚时有工作上的往来,除了娱乐还是一个情报提供站,野路子多,只要不触犯法律什么都干,他那天喝醉了,稀里糊涂被宋砚时下了套,谁输了就光着去北宁街跑一圈,没听错,就是这么可恨,他当然丢不起这个脸,只能摆笑脸接受,谁让人家是领导。
景珏带的人追查宋砚时一无所获,她很快明白了是调虎离山计,气的青筋暴起,砸了十多个杯子,宋砚时这次一走,烂摊子全得她来收拾不说,宋家对他的期待本就不高,如今不谈事业谈恋爱,可想而知有多失望。
“不行,我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绝对不能断送在你手上。”景珏打了一个电话,宋砚时没有黑料,萧退之还会没有么?
你们两个人,都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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