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的?”
听到这话的盛阳惊讶了一阵儿,看着宋卿卿的眉头挑了挑,而后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东西。
宋卿卿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盛阳跟许南归打架的场景,心中莫名泛起一阵不爽。
他打架好像还挺厉害的。
比许南归厉害,但就是不知道跟别人比怎么样。
这么一想,许南归看起来好柔弱。
想到这儿,宋卿卿瞬间收回了要递给盛阳东西的手。
“……”
落空的盛阳尴尬了一阵儿,他抬手揉了揉后脖颈,半嘲讽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人家可能就是象征性的递给他一下,他还当真了,非要去接。
收回手的宋卿卿垂着头抿了抿唇,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又不太情愿的将东西塞进了盛阳的怀里。
她侧眸看了一眼身旁的许南归,而后扭头警告收了她东西的盛阳:“这个东西是给你拿来防身的,可不是让你拿来欺负他的。”
“嗯?”
盛阳仿佛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拿着防狼喷雾的手颤了颤,没跟面前的宋卿卿挑刺,反而玩味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许南归,语调微扬:“知道了,不欺负他。”
他要是欺负许南归哪里还用的上工具。
“哥哥,你用这个。”宋卿卿将手中的电击棒往许南归的手里塞了塞。
许南归“嗯”了一声,没有拒绝宋卿卿的好意,一垂眸时的视线落在了电击棒身的“平安”两字上。
这个电击棒不是宋卿卿上次用的那个电击棒,看起来像是定制款。
“平安给你,事事平安。”宋卿卿垂下眼睫,没去看许南归,而是小声的嘟囔道:“哥哥要平安才是。”
我也给你,护你平安。
“谢谢。”许南归接过宋卿卿手中的电击棒,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谢谢卿卿的祝福。”
“好了,你可以走了。”宋卿卿侧过头,不再看许南归。
她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只知道他们不愿意带她,既然不愿意带,她也不好强求了,而且就算她去了,也只会给他们二人添麻烦。
想到这儿,宋卿卿的鼻尖忽然涌上一阵酸涩,看着许南归的眼眶红红的,几乎下一瞬间就会哭出声来。
遇到这种情况的许南归深情一滞,就连他身后的盛阳也慌乱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自己被送上了刑场的感觉,而眼前的宋卿卿就是在单纯的给他们送行,甚至送终。
“怎么哭了?”
许南归移开了搭在她头上的手,缓缓移动到她的胳膊处,将她往身前拉了拉。
“哥哥,你不能不去吗?”宋卿卿害怕许南归又和上次一样被人偷袭,心中顿时涌上一阵害怕,眼泪没一会儿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嗓音里带着哭腔:“哥哥能不去做危险的事情吗?”
许南归将她搂近怀里,伸手轻轻地拍打着宋卿卿的后背,哄声道:“哥哥就是单纯的有些事情要处理。刚刚是骗你的,哥哥不去做危险的事情。”
其实现在才是骗她的。
那件事情他必须要去做,也不得不去做。
“真的吗?”宋卿卿抽了抽鼻子,她的下巴抵在许南归的肩头,泪水从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校服,明知道他是在哄她,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题说:“可是你们刚刚还说是危险的事情。”
她望着许南归抽了抽鼻子,平复了一会儿心情,认真的望着他说:“哥哥,骗小孩是不对的,你不能骗小孩。”
“那哥哥错了,哥哥跟你道歉,行吗?”许南归拉开了一些和宋卿卿之间的距离,低头取出了一直装在兜内的纸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眼角的泪水:“哥哥以后不骗卿卿了。”
小姑娘脸皮薄,不能用太大力气。
小姑娘爱美,看到脸上有红印子会哭的更伤心。
小姑娘爱哭,得好好哄着。
“嗯。”宋卿卿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不骗了。”许南归揉声哄道:“以后都不骗了。”
“……”
身后的盛阳从来没有见过许南归如此温柔的模样,看到此刻的他一瞬间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那你们去处理你们的事情吧。”宋卿卿没再耽误他们的时间,而是从许南归的怀里退了出来:“我不耽误你们时间了,而且我也要早点回去了。”
要是再不回去,杨舒该出来找她了。
宋卿卿往后退了一步,乖巧的和二人说了一声再见,没等两人回复,就欲转身离开。
明明已经道过歉了,但许南归心中那股骗了小孩的罪过感却越来越重。
他垂眸盯着电击棒看了会儿,然后将电击棒塞进了盛阳的手中,大跨步朝着宋卿卿走了过去。
许南归腿长,没两步就追上了小步往前走的宋卿卿。
虽然现在隐隐有了要入夏的趋势,但天还是暗的比较早,就宋卿卿这速度走回家,估计还没到那个巷子口呢,这天就彻底暗了下去。
许南归跨步向前,弯腰,一把将正在盲道上走着的宋卿卿从地上抱了起来。
宋卿卿脚下突然腾空,吓得她身躯一颤,还没来的及做出反抗的反应,就听到将她抱近怀里的人说:“卿卿都把防身工具借给哥哥了,那哥哥今天送卿卿回家吧。”
宋卿卿“嗯?”了一声,看着许南归的眼神满含震惊:“哥哥,这样不耽误你时间吗?”
“不耽误。”许南归对着宋卿卿笑笑:“送卿卿,怎么会耽误时间呢?”
更何况,早上不也送了吗?
…
夜色浓重,天上的圆月被一层厚重的云彩遮挡,只露出了半轮,光色暗淡。
“你确定他晚上会来这儿吗?”盛阳和许南归趴在厂房的顶部,窥探厂子内的动静。
许南归“嗯”了一声,低声道:“我看了他的手机,今天晚上九点会来这里和对方进行物品交换。”
“他这几年不是对你挺好的吗?”盛阳纳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许南归,“你怎么就怀疑到他头上了?”
“有时候,他越是这样,露出来的破绽越多。”
许南归和盛阳两个人分工,一人盯着厂子中央的空地,一个人盯着厂子的入口。
“也是。”盛阳认真的品了品许南归刚刚的话:“这两年他总是变着花样的讨好我爸妈,有时候还会装作不经意的提起姑姑和姑父,我也觉得他怪怪的。”
“他去讨好舅舅?他都说什么了?”盛阳从来没有和许南归说过这些事情,所以听到盛阳这话时,许南归的明显愣了一阵儿,质问他:“你怎么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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