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扬的本意不是为了吓她,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没那么无聊做这样的事情。
他不过是中午去医院看她,就看到她和李云深有说有笑的一起去吃饭,薄扬心里很不快活。
得知她住在这里,下午和蒋川谈完了公事之后,就到这里来了,原本就连楼层是几楼,薄扬都是不知道的,就站在楼门口等着。
他模样长得好看,个头又出挑,而且还拄着副拐,自然是很打眼。
一个和林溪宿舍在同一个单元的,并且和林溪打过几次照面聊过两句的老太太,见他是生脸,就主动上来说话。问他是不是来找最近六楼租出去的那套房子新住进来的那个姑娘的。
因为这老式小区,拢共就那么几幢住宅楼,来来去去都是熟脸老邻居,有个生脸就会多关注几分。
尤其是老太太大抵是和林溪住的那套房子的房东是认识的,所以知道那房子好像是租给医院的人了,瞧着薄扬这身残志坚的样子,就越发觉得他可能是来找六楼新住进来的那个女医生的。
薄扬这才得知了林溪宿舍的楼层,他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回来,他就拄着拐,吭哧吭哧地上了六楼。
因为脚踝的伤,使得爬楼其实并不轻松,再等了一会儿之后,林溪还没回,薄扬的手机又放在车上,车停在楼下,他一个瘸子下六楼?
要么还是等等吧。
于是又等了等,真的是想要下楼拿手机了,天色却已经暗了,楼道里的声控灯却是坏的。
他一个瘸子,摸黑下楼的难度着实有点大。
于是就只能继续在楼道里等了,于是林溪回来的时候,薄扬其实因为等了太久,是有些不耐烦了导致情绪有些急躁,直接就扑上去了。
导致的就是林溪差点没被吓掉魂。
看着她满脸的眼泪,薄扬的唇角抿得紧紧的,眉头深皱,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饮水机旁打开了烧水开关。
烧了热水倒了一杯塞到她的手里。
林溪定定看着他,已经回过神来,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不利索的腿脚,略显消瘦的身形,还有那剪得短短的头发
林溪想到在住院楼前惊鸿一瞥的那轮椅上嶙峋的背影,竟然真的是薄扬。
薄扬扯了张纸巾在她身旁坐下,胡乱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低声问道,“缓过来点没?”
林溪懵懵地点了点头,轻轻吸了吸鼻子,握紧手中的热水杯子。
薄扬皱着眉头,“以前也不是个胆小如鼠的性子,怎么越活还越怯了?”
林溪抿了抿唇,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声音有着很浅的哑,“在国外被抢劫过,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让我交出现金和首饰,那次吓坏了,病了一个多月。从那之后,就变得不经吓了。”
那时候林溪一直低烧,持续了一个多月,而且还因此生理期也出了问题,那时候她才二十出头,却是闭经了。应激性闭经,经过治疗之后才恢复如常。
听到这话,薄扬的眉头皱得更紧。
国外的治安不行,而且因为枪支管制得并不严格,所以其实不如国内安全。
而黄种人普遍在体格上就不如白人黑人高大,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华人骨子里又似乎就有着一种花钱消灾息事宁人的品质,就更加容易成为犯罪者的目标。
她一个女人,孤身在外。想必当时受到的惊吓已经成了心理阴影,所以刚刚才会这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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