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建民看知泛时的神色复杂,但说出口的话却又让人不由得虎躯一震。
他说,知汎城主!
在场的人,看知泛的眼神突然就变了。
是知汎让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惨状,若不是知汎,这样的日子里,怎么会出现这样惨痛的生离死别?
他们憎恨知汎,远比过去的五个多月更甚。
他们在等,一旦面前这个白衣的年轻人承认自己是知汎,他们就会对他动手。
但杀了他远不能消他们的心头苦痛。
他们要绑了他,重新集结兵力,就在挼送的城外,当着挼送士兵的面,折磨他,再将他活活烧死。
挫骨扬灰是最被人瞧不起的身后死法。
他们要让那个罪大恶极的挼送城主,尸骨无存!
“将军为何会这么以为?”
知泛没有正面回答,他反问了这么一句。
齐建民眉间一皱,下意识想回答,知泛却问:“是因为容貌吗?”
“我确实是听说过挼送的知汎城主相貌极其出众,只是我并未见过他。想来将军是认错人了。”
知泛又补了一句,只是这话,在不同的人听来自然是不一样的意思。
譬如那几个带着知泛进来的士兵就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他不是挼送城主。
有几个副将则是抱有怀疑和试探的态度。
而齐建民则是根本不信他的话,哪怕知泛的脸上出现了足以温暖严冬的微笑。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知泛不承认,齐建民于是采取迂回战略。
他觉得面前的白衣青年就是知汎!
“我姓秋,叫秋深。”
知泛倒是很淡定的把秋深的名字拿来用了,不过这也没所谓,只要不碰上莫之流与挼送的百姓,谁知道他不是秋深呢?
况且秋深在外一贯是称的秋娘子,也并无人知晓她的本名。
“秋深公子。”
齐建民从善如流,也不在乎他说的是真是假。
他有自信,无论知泛说的是真是假,他都能让他原形毕露,这是他出身齐氏大家的自信。
“敢问秋深公子为何会途径此地,本将不信公子不知道我军正在与挼送开战一事。”
齐建民的语气沉了沉,像是想要凭借气势逼问知泛。
在他眼里,眼前的知泛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哪有那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必是稍一逼问,便什么都抖出来了。
可是事实却和他所想的相去甚远。
知泛脸上的笑意不变,他说:“我家有个世传的习俗,要在年节时分赶到流年荒乱的地方,为逝去的英魂祈福,所以我来了。”
“我军与挼送开战五月有余,中秋重阳都在其内,为何公子今日才来?”
齐建民半点不受知泛的欺骗,接话极快,语气也更重了几分。
知泛倒是淡定:“我从北边来,先后去了渠城和浸提城,故而耽搁了。”
“那兑艮边境呢?那里也有战事,秋深公子没去吗?”
“家姐去了,我便来了这里。”
知泛答话滴水不漏。
“那么,请问公子是为哪一方的英灵祈福?又是祈的什么福?” 齐建民看知泛时的神色复杂,但说出口的话却又让人不由得虎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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