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齐建民看挼送的城楼上只有零散的几个巡逻兵和站岗的人,心下莫名有些不安。
他对挼送城主的了解不多,姓甚名谁,年岁几何,擅长什么的一概不清楚。
也不是他不去打探,是流传出来的版本太多,不好分辨。
只有一点,无可辩驳。
挼送城主的那张脸,是真的绝。
面庞没有明显的棱角,很是流畅,面上一双桃花眼跃然其上,不笑时灿若桃花一眼惊艳,一笑便是惑人心魄,如星芒似碎月倒映其上。
再一敛起嘴角,眼尾上挑,无端给那张圣洁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异之感,逼得人倒吸凉气,直觉此人危险。
而且挼送城主还敢光明正大的恃美行凶。
一般人有他美貌的一半,都是唯恐人伤到一分一毫,保护措施做得齐全。
也就是他了,晨起清水略一扑面,布巾稍一吸了水,就出门了。
顶着天赐的容颜,招摇过市,明艳的笑几乎全程都在其上,引人注意,分明轻而易举。
已经有太多人被知汎的美貌影响了生活,但他自己还浑然未觉,或是他早就知道了,就是不想收敛而已。
毕竟是艮国数城里唯一一个男性城主,与姜荣一样算是个例了。
也不是没有人上书,称知汎这样招摇的行为不合时宜,影响太大。
但艮帝只问了一句,挼送城的经济实力是否排到了末位?
上书的人登时就不说话了,因为挼送城有钱,非常有钱。
每年上交赋税最积极,交的还经常超额,国库能够这般充盈,跟挼送上交的高额赋税不无关系。
户部尚书兰绮曾这样断言:若是没有知汎城主,挼送城的经济不会发展的这么快。虽说美色祸人,但不可否认,有美色在旁,心神俱悦,生产生活的效率可以提的很高。
没有人反驳兰绮的话,兰绮劳苦功高。
她自入官场三五年后,每年都在各地出任钦差,苦累的差活,她去,没人愿去的偏远之地,她去。
可以说,兰绮三十来年的官场生活,足有二十多年是在艮都外的,用脚踏遍艮国的每一寸土地的人,只有她。
是以,朝中有兰绮支持的知汎,在边境自然是更加嚣张了。
以前还会收敛点儿,近几年来,一身红衣,手持折扇,走街串巷,四处游荡。
仿佛他的城主府只是个摆设。
晨光熹微时出府,非得夕阳落日才归,有时甚至是夜半圆月高悬。
很多人也都怀疑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抽空处理的要务,难道挼送已经自主到没有需要上报的军政要务了吗?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不若知汎一日日的出府游荡还能不受御史台攻讦,是兰绮真的能一手遮天吗?
不可能的。
*
“砰!”
一声巨响冲天而起,拉回了齐建民的注意力。
定睛一看,是他派出去叫阵的壮硕男子,被状似鞭炮的物什炸开,血肉模糊,已然不见人样。
而那物什炸开所波及到的还不止周遭的数人,连几十米开外的士兵都有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齐建民的面色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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