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音和虞澜不一样,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与东方明婵所以为的虞澜恰恰相反,慕晚音不是皇宫中为爱而囚的金丝雀,而是真正翱翔于天际的凤凰。
即便她希望父亲能够得偿所愿,但这种事情勉强不得,不能将此压力独自让母亲承受。
慕晚音心中很微妙,可以说又是欣慰又是有几分赧色,没想到她活了这么久,居然会轮到女儿来为她操心这种事情……
“你莫要担心,我与你父亲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缘分此事,谁也说不准,”看着女儿还是担忧的深情,慕晚音只好又接道,“……我是说,我不讨厌你父亲。”
未等到女儿回话,她又赶紧道:“倒是你,真不想去看看帛夕入主新世界?他曾那般对待过你,若无身后感情,你也不可能给他死以外的第二个选择吧?”
慕晚音也是思考自己当年的决定。
分明为她找了个皇帝爹,前面还准备了两个护花使者当哥哥,怎就让自己的女儿这么仁慈善良?越是这性格,慕晚音便越是怕女儿往后会受欺负。
东方明婵不否认此。
她与帛夕曾朝夕相处,一点一点感受到他的变化和离去,再到最后的不可挽回。她厌恶摧毁一切的帛夕是真,喜欢上善若水的帛夕亦是真,迷迷糊糊,她分不清究竟是谁先来谁后到。
她最后摇了头:“他既然已经失去记忆,我与他过去发生什么,曾有过什么样的关系便也都不重要了。”
慕晚音没有强求,只是将一块令牌放在了女儿手中:“比起难驯的女婿,我更喜欢好支配的。”
“母亲误会了。”
“不影响你拿着令牌。”
东方明婵看着手中的令牌,她能感受到这块令牌的玄妙,只要她认主这块令牌便可能和母亲所有的那一处小天道联系上,甚至信念之间便可定位其的存在,很快抵达。
“不用退给我,即便你不是去看帛夕,这也算得上是母亲给你的防身法宝,若真在外遇到了什么,你就激活它暂避,我会很快赶去。”
慕晚音说到这份上,东方明婵也不再好拒绝,只好将令牌收好。
……
夜竹花上了三天三夜才回来。回来时正是深夜,公主府内除了值班的下人们其他人都已睡了过去。
夜竹直接用法术无声地回到房内床边,本以为会看到妻子可爱的睡颜,却是扑了个空。
回头一看,才看到在燃烧殆尽的黄烛旁,趴在桌面上睡过去的东方明婵。
她睡在了白色的宣纸上,一手还拿着沾着墨的毛笔,因为她中途睡着而浸黑了整个她之前在写的字。
夜竹走近东方明婵,本想将她抱回床上睡,却注意到她练字时分心而画下的小花和小人,虽是简笔画,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地看出她在画他。
是小妻子想他了——道理他都懂,可是为什么小妻子要给他画麻花辫?
会不会是她想生个像他的女儿?
热血瞬时上涌,夜竹转过身,足足花了数分钟才冷静下来,再次回身,他轻轻抱起东方明婵,将她抱回榻上。
人刚刚放下去,便看到她睫毛颤动,缓缓睁开。
夜竹一时不知自己应该劝她接着睡,还是应该把自己还是更想要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儿一事告诉她。
“你回来了?还是说我还在睡?”
他的小妻子还没睡清醒。
“你还在睡,我去那么远,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他语气带笑,一双桃花眸眨呀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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