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吗?”
龙楚君静静的看着他,嗓音镇定暗含威严,面上并无愠色,相反,只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龙傲君以为她会责怪自己对祁卿云无礼,却不想忽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晕头转向,茫然的问道:
“啊...?”
燕清璃上前将他快要贴上龙傲君的脸给拉了回来,对着龙楚君微微颔首示意,随后示意龙傲君朝尸傀看去:
“傲君,刚才你所有的情绪的都成了他的食粮,他的力量又比之前强大了不少,若不是太女殿下一直强行压制着,恐怕现在...”
她顿了顿,又改口道:“总之,你得改改你这暴躁易怒的性子,不然那聚恶鼎可就成了你的专属了。”
龙傲君看着被缚神链死死捆住的尸傀,看着如此狼狈诡异浑身充满了煞气的模样,看着他不断的嘶吼着挣扎着妄图挣脱束缚桎梏如野兽如凶尸般的陌生模样...
这与他记忆中那位唯我独尊睥睨万物的残暴父皇大相径庭。
“我只是想不通...父皇怎会...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对父皇的情感是复杂的,说不清楚是崇拜敬仰,还是怨怒憎恨。
只是在他亲眼看到父皇这般丧失理智的癫狂模样,他的心,终究还是有所触动的。
父皇应该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即便他偏执成魔,即便他暴虐多疑,即便他六亲不认,即便他罪无可赦...
那也不该是死后被人做成了尸傀,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个身不由己的...武器。
“皇姐,你告诉我,是他做的吗?”
他还是咽不下,忍不了!
“不是。”龙楚君又说了一遍。
“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也确实是与他有关。”
她看着眼前这群年轻的仙家,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想当初,她也曾是那虚妄山上的一员,也曾斩妖除魔,也曾与队友一起并肩作战同生共死。
“此事,还需虚妄山相助。”
“太女但说无妨。”
既然她这样说了,那就说明这件事远不止是单纯的祸乱朝纲那么简单了。
白羽沫也曾有过怀疑,而现在,这怀疑就被证实了。
......
魇毒林前——
紫黑色的毒瘴弥漫之处寸草不生。
而毒瘴之前,有一泽河道宽的沼泽隔开了毒瘴与沃土。
众妖行至沼泽前,却犯了难,不知该怎么进去。
走会陷入沼泽,飞会吸入毒瘴。
就算是能够操控植物的植妖也没办法在一片死地中栽下鲜活的植物将他们带过去。
“神领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此刻他们唯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神芜幽了。而后者向来不会辜负他们的信任。
神芜幽没说话,只是将缠在手腕处当做装饰的迷迭花盘在掌心,随后在众妖惊愕的目光下,只见一阵耀眼的血色妖力蓬勃而出,紧接着被那紫黑色的幼小苗子尽数吸收。
倏地,那幼小的花苗骤然猛涨,眨眼间就变成了手臂那么粗壮的紫黑色藤蔓,细小密集又锋利无比的齿轮状叶片划破空气,硕大的叶片边缘点点寒光闪过,犹如一柄柄利刃划在众妖的心间。
那粗壮却如同灵蛇般灵活舞动的藤蔓簌簌的向着紫黑色的毒瘴蔓延...
不多时,这诡异瘆人的藤蔓都编织成了一座古堡花桥,阴森森的,像是通向阴曹地府来找人索命来了。
“走吧。”
神芜幽做好一切之后,就率先走上了桥,余光瞥见那些妖族好奇的盯着桥边上的大大小小的花苞,甚至还跃跃欲试的想要摸上一摸。
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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