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清出门之后,门外的守卫都偷偷的瞥着楚云清。楚云清见状,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你们好好站着守门,别的事情不要多管。要是我从别处听到些风言风语,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那些守卫听完了楚云清的话,自然是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他们低下头,急忙应道:“是是是!楚将军的命令,我们自然是不敢不应。”
楚云清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他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偏殿大门,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其实长欢刚才的问话,楚云清是知道其中的意思的。可是长欢是公主,又是匈奴国的大阏氏,楚云清若是给了她回应,传出去自然是落下话柄。所以,楚云清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懂,以此来逃避长欢的问题。
仔细想想,楚云清似乎一直都在逃避。从小到大,他从没有直白的表达过自己的心意。哪怕长欢在他面前轻吟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他都只是轻轻笑笑,再故意转到别的话题上。
楚云清原以为他和长欢会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可直到长欢被派去西域和亲之时,楚云清才清楚的意识到,长欢已经不属于他了。也正是因为和亲一事,楚云清和长欢之间朦胧的感情,也随之消逝在时间和距离的长河中。如今长欢已经怀了达塔尔的骨肉,楚云清就算再心心念念着长欢,也只能将这份心意深深的藏在心里。
长欢将地上的秽物都收拾完了之后,累的直接躺在了床上。她仰着头,呆呆的看着华丽的屋顶。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曾经在长欢的心里,偏殿是自己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可是回来的这几天,长欢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煎熬。她想念那常年刮着风的大漠,想念那些性格直率的胡人,更想念死在自己眼前的达塔尔……
长欢一想到这里,心里顿时觉得一阵绞痛。她闭上眼睛,张嘴喘了一口气,伸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泪水从长欢的眼角滑落下来,滴落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自从长欢有了身孕之后,自然是没怎么再吵闹过。她每天按时起床,仔细的梳洗,就连脸色都红润了不少。皇上听闻了这个消息,没多久就命人把那个熏香撤走。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平静,皇上并没有因为长欢的身份而降罪,却也没有允许让长欢走出偏殿。
长欢知道自己被软禁起来,却也没有反抗过。她现在满心都想着这个刚刚到来的小生命,皇上不让她出门,正好也顺遂了她的心意。
楚云清见长欢恢复了很多,心里也有了些许的放松。他每日守在偏殿门外,时时刻刻注意着屋子里的动静。
那几个送饭的侍女,依旧每天都会来给长欢送饭。锦初见到楚云清在偏殿外守着,每天更是积极的往偏殿跑。除了一日三餐,有时候御膳房做了些上好的糕点,锦初也不忘往偏殿送。
周围的人都以为锦初是心里惦记着长欢,纷纷夸锦初心细又勤快。可是只有锦初知道,她惦记的,不是屋子里的人,而是偏殿门外那个楚云清。
长欢自从有了身孕之后,起初几天是十分没有食欲。可是过了一周之后,反而食欲大增。平日长欢被关在偏殿里,连走动的地方都受到限制。可是这食物消化的速度,远远比她走动的速度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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