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达奴从长欢的住处出来之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下来,又将伤口都擦了一遍之后,拿起酒坛子坐在床边沉默的喝着酒。伤口其实并不严重,经过了一下午的时间,已经不再流血,有几个只是擦破了皮的伤口也开始愈合。
只是皮肤上的伤口容易愈合,心里的伤口却一直在隐隐作痛。忽达奴皱着眉头喝着闷酒,扭头看着窗外寒凉的月色。
有一个人影在黑暗里缓缓走了过来,忽达奴定定的看着那个脚步踉跄的人影,顿时生起一丝警惕。
果然,那个人影走到忽达奴的门前,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忽达奴听见敲门声,紧紧握住手中的酒坛,压低声音问道:“谁?”
长欢闻言,右手扶着门框,有些虚弱的回道:“阿奴姑娘,是我,长欢。”
“公主?”忽达奴听到长欢的答话,急忙站起身子要去开门。身上突然传来一丝凉意,她低头看了看只着了一件单衣的自己,急忙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穿了起来。
“公主,今天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来找我?”大门应声而开,忽达奴站在门里,皱着眉头看着长欢,有些担忧的问道。
长欢看着忽达奴,抿起嘴笑了笑,轻声说道:“睡不着,便想着来看看你。”长欢说完,垂眸看了看忽达奴的衣裳,开口问道:“你的伤口涂药了吗?”
忽达奴闻言,抿起嘴摇了摇头,闷声回答:“没有,伤的不深,不用处理。”
“那怎么行?要是不处理伤口,可是很容易感染病菌的。”长欢说完,轻轻推着忽达奴向床边走去。
床上还放着一个酒坛子,长欢看了看酒坛,皱起眉头说道:“你身上有伤,又有些虚弱,怎么能喝酒呢?”
忽达奴扭头看了长欢一眼,急忙将酒坛藏在身后,低头回答:“睡不着觉,喝点酒放松一下。这是我从小就养下的习惯,改不掉的。”
长欢看了看忽达奴,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拿起了桌上的药瓶。她缓缓在忽达奴面前蹲下,一边将药粉倒在药棉上,一边说道:“喜欢喝酒的人,心里都藏着或多或少的心事。你从小就喜欢喝酒,想必心里也放了不少事吧。”
忽达奴看着蹲在地上的长欢,急忙伸手扶住长欢的手臂,急声说道:“公主,您快起来!蹲着太累了,您坐在我身边说吧。”
长欢冲忽达奴笑了笑,有些艰难的站起了身子,坐在了忽达奴的身边。她握住忽达奴的手,直视着忽达奴的眼眸,柔声说道:“阿奴,回答我,你这么喜欢喝酒,是不是心里藏了什么事情?”
忽达奴看着长欢,眼神有些闪躲。她扭头躲开长欢的目光,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答:“人生在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心里难免会藏点心事。”
“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这个。”长欢定定看着忽达奴的侧脸,语气坚定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和哈木缠斗一下午,恐怕不止是打斗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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