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识对吧?”
南宫瑾看着他们翻册子的样子,直接坐在搬过来的檀木凳子上,悠闲地靠着椅背上翘着腿看着他们。
这里面表情最为精彩的要数户部和吏部的尚书,他们都偷偷瞄向朱瑞泽。但是朱瑞泽面不改色、目不斜视,根本不看他们。
南宫瑾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又看向了兵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兵部的表情更为精彩。估计是奇怪这里面的内容怎么跟他们写的不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这可是南宫瑾手底下的人费了很大劲找到的真正军饷记录。这里面可是记录里边关军士每个人分发到手里那点可怜的钱,若是每个人就拿到了这些,那往上的每一级都可以好好查查了。
工部跟户部一样,都从中贪污了不少。南宫瑾想这些人怕是都合计着怎么把自己摘出去,拿手底下的那些小喽啰当替罪羊吧。
南宫瑾的眼神瞟向韩淞,他倒是想看看韩淞能不能说出来什么,或者要解释什么。
朝堂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太子府西跨院这边看着剑拔弩张,当事的濮阳繁钰和审讯的朱佩却是心中平静如水。
濮阳繁钰跪在地上低着头,等着那个知道太多的乳母说话。她实在是好奇,一个乳母怎么能准确地判断她的身份?不,怎么能撺掇商凝丹去往濮阳家的人身上怀疑,她到底跟自己的爹或者娘长相上相似多少啊。
“你是良娣的乳母,吴妈妈吧?”朱佩的声音柔和中带着正妃的威仪,眼神所到之处皆是低着头不敢抬起,最终定在那乳母身上。
“是,太子妃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吴妈妈人聪明,根据这出府的记档来看,最近出去的次数颇多啊?是良娣板著之刑的内伤没好?还是去见了什么人?”
只见朱佩一挥手,外面进来一个捧着外出记档的婢女,接着她继续道:“凡外出者皆有记录,从本宫入府后此事一直都有,只是不曾告诉你们,连同采买都是详细记录购买了什么。说吧,一五一十地好好交代。”
乳母见事情败露,意欲自尽,却被濮阳繁钰直接按住,道:“吴妈妈,话没说清楚,死不得啊。”
“濮阳孽种……”
吴妈妈咬牙切齿的样子,商凝丹看着她喃喃小声道:“你瞒了我什么?”
“吴妈妈能勾搭上左相家,还真是不简单。”濮阳繁钰嘿嘿一笑,“本官昨日才逮到这个偷窥之人,知道是左相作为。转头今天妈妈你就知道了,你不觉得你这事做的太蠢吗?”
朱佩看着濮阳繁钰,淡淡一笑,说道:“吴妈妈,你呆在商家多年,在商凝丹身边尽职尽责。左相把你送来,却一直没动用你这颗棋子,留到现在,怕是按捺不住了。”
吴妈妈抬头看着朱佩的眼神充斥着惊惧、诧异和疑惑,朱佩看着她的模样又是那淡然一笑。
大殿上,随着沙漏一点一点流逝,每个官员的心跳越发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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