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说起来,陈宿也是头一回主持镇钉仪式,虽然陈氏一脉对于这些事颇为忌讳,但是不知为何,有关镇钉方面的讲究还是传了下来。
陈宿细细的打量一番长钉的情况后,不觉松了一口气,将铁锤放回包袱内后,对着李恒说道:“李大少爷,节哀顺变,镇钉已是完成,不过你们尚需守灵一夜,明日才可出殡!”
李恒连忙一拱手,点点头,回应道:“在下明白,此番有劳二位了,请回客房歇息。”
“来福,你带两位客人下去好好休息!”
说罢,招呼堂内一名下人,带着陈宿二人朝着大堂的路走去。
一路上。
二人跟在下人来福身后,并肩行走。
小道士柳子元仿佛一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不断的给陈宿讲述当年的“风光事迹”,搞得陈宿一阵心烦意乱,恨不得给他一记耳光!
陈宿揉了揉太阳穴,满脸无奈的说道:“我说柳道长,你之前不是还说这李府有古怪来着,现在法事已做完,你还不快去查探一番!?”
“呃!……”
小道士闻言顿时一窒,眼睛滴溜一转,口中搪塞道:“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贫道需得做足准备才能出手,以保万无一失!”
这话一出,陈宿顿时无语。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你永远也无法去叫醒一位装睡的人。
整个李府实在真是太大了,各处庭台楼阁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彼此间纵横交错,道路四通八达,外人置身其中,如入迷宫一般!
半刻钟之后。
陈宿一行人才回到了客房处,让他欲哭无泪的是,李府的客房都是并排在一起的,而小道士的房间好巧不巧,就在他隔壁。
“哈哈,陈兄你看,贫道方才说什么来着,咱俩就是有缘,贫道身上还有许多仙丹妙符,今晚定要与你秉烛夜谈!”小道士袖袍一挥,拍了拍陈宿的肩膀,笑的合不拢嘴。
可能由于陈宿是他的老主顾,这厮一路上下来,都在不停的向陈宿推销一些灵丹妙药,法器道符,只是与上次的度厄符不同,这次东西却是假到不能再假。
陈宿看到那些东西时,当即脸都黑了。
“柳道长,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陈宿走进客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呃!陈兄,你别急啊……”
柳子元见到这一幕,小声的嘟囔了两句,才有些不甘的返回自己的客房。
客房内。
陈宿将房门关上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这小子真是太烦人了,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要离他远点。
一杯茶水下肚之后,陈宿伸了伸懒腰,口中顿时哈欠连连,想了一下,手指一弹,吹灭房内烛火,准备上床歇息。
另一间客房内。
此时,小道士端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个鼓鼓的黑色钱袋,那把浮尘早已被扔到床尾。
“一百一十文。”
“一百五十文。”
“一百八十文。”
“……”
“哈哈,发了发了,净赚十两,那道卦象果然没错,此次东行,道爷我必定能得大气运,大机缘,修成一身道法!”
一阵狂笑过后,小道士似乎有些乏了,紧紧抱着鼓鼓的钱袋,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
三更天时。
万物寂寥。
“啊!”
忽然间,李府之内传来一道凄厉的尖叫声,令人闻之色变,皮骨发寒,不一会儿,府内道道灯火亮起后,紧接着一阵阵嘈杂之声响起。
“怎么回事!?”陈宿从梦中惊醒,瞬间抓起放在一旁的桃木剑,望着窗外不断走过的身影,脸色有些惊疑不定。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陈宿连忙起身,用包袱将桃木剑卷起来,推门而出。
刚一出门,陈宿就看到一同出来的柳道长。
此时的小道士睡眼惺忪,口中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到陈宿后,迷迷糊糊的问道:“陈兄,他们这是怎么了?”
陈宿闻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两人感到疑惑之时,婢女银环提着灯笼,走了过来,一见到二人之后,惶急的俏脸上顿时惊喜的说道:
“两位客人,李管事有请!”
陈宿和小道士相互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陈宿出声问道:“银环姑娘,不知道府上到底发生何事,动静如此之大!?”
“厨房的田师傅死了!”银环俏脸发白,微咬着红唇,缓缓地说道。
“什么!?”陈宿一听,还没来得及惊讶,一旁的小道士顿时惊呼道。
“那杀人凶手抓住没?”
“奴婢不知,李管事命奴婢前来请二位前去!”银环摇了摇头,再次说了一句。
“这……!?”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二人便随你去吧!”陈宿心中一动,眼中掠过一丝精芒,口中爽快的说道。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们两个外人还是乖乖配合李家人,否则说不定就被当成杀人凶手。
……
半刻钟后。
陈宿和小道士二人,随着银环来到李府的厨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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