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才刚醒来,就听到董昌游与夜慕参的对话。
夜慕参居然想套路董昌游,打听自己的事?
凌商差点又背过气去。
先是为自己隐瞒的身份气冲冲地兴师问罪,接着又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说自己“恶心”?
现在,分明已经看破了自己对夜慕景使的手段,却还不罢休。
竟然还想从董昌游那儿套话,从而揭发自己更多的不堪?
真的是……太天真了。
凌商苍白的脸上紧紧蹙着眉头,耳际还留着血痂,幽深的双目像是失焦了一般,茫然地朝着夜慕参的方向望着。
贵妃榻靠在镂空雕花的木窗边上,前头是一张方方正正的厚檀木桌。
正是屋中视野最好的位置。
略略抬眼,凌商就能轻易看见董昌游和夜慕参他二人却很难察觉到他的视线。
也难怪一心扑在夜慕景身上的董昌游一直未发觉他的存在。
此刻的凌商只是暂时还了魂。
若不尽快让弥相吸除自己体内的莲髓,他可能又要病上几个月。
但是,不处理完董昌游和夜慕景的事,凌商也没法安心地去调养身体。
他无意让董昌游看见自己此刻的狼狈形态董昌游对他又敬又惧,正是凌商最乐意利用的一类人。
至于夜慕参……
本就不该开始的,现在也结束了,不是么?
凌商虽有这洒脱的想法,胸腔却猛地震颤了一下。
心脏好似被惊雷击中,沉闷之余鼓噪难耐的锐利痛感张扬地啃噬身体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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