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再说话,开着车出了门,宋初正在和谢安祁承两人闲聊,就收到了下属发过来的消息,看完后面色微黑,一看就心情极差。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谢安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
“走。”宋初突然出声。
“转场?去哪你说。”
宋初没有直说,直到车子开到谢家门外,他才有些纳闷地问:“不是,宋老大,你来我家做什么?”
“不是我去,是你去。”
谢安啧了一声,撸了把头发,“不是,宋老大,你这睡美人初醒,兄弟来给你庆祝一番,你倒好,直接要给兄弟送回家?”
宋初突然就看向他,“我记得你家有一台精确度极高的天文望远镜?”
谢安挑眉,眸中也浮现出明显的戒备。“那是老头的心头宝,收藏的好好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宋初微微一笑,“这么好的东西藏起来做什么,当然是要物尽其用了。”
谢安打了个冷颤,“你可别打着东西的主意,老头宝贝着呢,要知道是我偷出来了,估计骨头都能给我碾碎。”
“你好歹是个当哥哥的,偶尔牺牲一下没事的,而且只要你不说,你爸也不知道,或许等他知道的时候,还得夸你做的好。”
谢安迷惑脸,“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你去做就是了,我和祁三等着你。”
架不住宋初的淫威,谢安还是冒着被扒皮抽筋的危险老老实实地去了。
祁承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宋初,“你方才好像话里有话啊。”
宋初只笑笑,“是吗,你想多了。”
“怎么突然想看星星?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喜好。”
宋初没有丝毫尴尬地悠然开口:“喜好这种东西随时可以更改。”
但媳妇只能有一个人!
等了一会儿功夫,谢安终于鬼鬼祟祟地出来了。
在他背后还背着个用黑色遮光袋包起来的大东西。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背着东西来到车旁,跟做贼似的小声叫道:“快来帮帮忙。”
祁承将后车门打开,抬手就要去帮他将东西取下来。
谢安忙喊道:“小心小心,这可是老头最宝贝的东西啊。”
祁承翻了个白眼,“要不你自己放?”
谢安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怕东西坏了嘛,老头的鞭子我可受不住。”
“哟,还记着呢。”
“那可不。”仿佛还能感觉到那股疼痛,他还了龇了龇牙。
别看现在的谢安身为军人还带着骨子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匪气,当初小的时候可是个真混不吝。
谢老爷子当初淫浸官场,一身官威,特别有气势,家里的孙子孙女无人不敬仰他。
一个个更是为了得他的青眼,一个哥哥乖巧努力的不像话。
但之前就说过,因为谢家老大投身娱乐圈,谢老爷子对谢家大房不假辞色,连带着对大房孙子孙女也态度一般。
从孙子孙女取名就看得出来。
也因为这种态度,对待四个孙子孙女的态度也就有了很大的偏颇。一次的不公会委屈,两次的不公会不忿,越来越多不公就会改变一个人。
因此谢安从一个乖巧的小男娃逐渐变成了纨绔,京城混世小魔王。
后来谢忱一看,觉得不行啊,这小子继续这么下去要出事。
而后他出手了,直接将人打包丢去了军营。
谢安不服气,跟他爹对着干,想着反正你也看不到,管不着我。
在军营的时候也混不吝,打得过打,打不过拼了命的打,但让训练,就不!惩罚,想罚什么随您便,认不认罚就是小爷的事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军营看到了他爹,被因为惩罚被他爹关进了小黑屋。
至于进小黑屋做了什么,谢安摸了摸屁股,疼!
也就是那一次,看着他爹一身军装,手执教鞭,一脸肃杀的缓步朝他走来。
那一刻他眼中的谢忱宛如杀神降世,虽然将他抽的皮开肉绽,但也给他心里灌输了一道新的信仰。
“嗤,没想到你还是个隐形M。”宋初毒了一嘴。
谢安傲娇轻哼:“那是你没看到我爹威武霸气的样子。”
“大半夜的你想去哪儿看星星?”
“御尊山庄。”
“不是我说,这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大晚上的,你就带我来喂蚊子?”杜科特拍死一只蚊子,不满地向唐妺抱怨。
“不是你自己要出来的?”唐妺刚好将望远镜搭好,此刻正在调试。
“这不是明天就要走了,临走前来看看你的发现么。”
唐妺从镜筒前抬起头看他,有些惊讶,“明天就走?”
杜科特抬头看看布满繁星的天空道:“是啊,出来这么些天,该回去了。本来还想找你出来喝一杯呢,结果就这,连个鬼影都没有。”
唐妺不咸不淡的回答:“放心,一会儿就有人了。”
“你叫了人?”
“不需要。”
就她家围着的那么多人,还需要她叫?自然有人会汇报过去。
果然,没多久,两束车前灯便出现在了两人的眼中,由远及近,车子的轰鸣声也传进了两人的耳中。
看着车子在山坡处停下,他扭头问唐妺:“这来的人你认识?”
“放心,你也认识。”下一刻,杜科特便看到让他牙疼的人从车里走出来。
“还说没叫人,那这人是有千里眼?”
唐妺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声音不大不小,但却能清晰传入下面某人耳中:“你可以多想一点,还有顺风耳呢。”
宋初:……
“出来玩怎么不叫我?”他边说边往唐妺这里走,也不管身后的两个兄弟,细听声音里还带了丝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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