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记淮敛了下眉眼,“江厅,我这也刚到,正要询问什么情况。”
“问谁,”江境东的声音格外的沉,“你这是要审问自己的儿子?”
沈记淮微微沉吟,“江厅,沈烁虽然顽劣,但今日之事跟他着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是随我一同出来......”
此时——
“少爷!找到少爷了!.....快!抬下去!!”
商务车子响起的声音,让江境东身子猛地一颤。
几个人抬着满身是血的江耀出来。
江境东推开沈记淮,步履趔趄不稳的迎上去!
“阿耀!阿耀!.....送上车!送去医院!快!!!”
江境东一声又一声的‘阿耀’撕心裂肺。
浑身是血的江耀被抬着从沈记淮他们面前过去,沈记淮的脸色沉如墨色!
沈烁只说江耀在车里,没说他被一刀刀割得血肉模糊.......
这要真是他的逆子沈烁做的.......
沈记淮的身子颤颤巍巍的差点没站稳,身后的小万眼疾手快的扶住受了刺.激的他,“沈局.......”
江境东冷厉的目光扫过来,沈记淮的手下全是冷汗,“江厅,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查清楚是谁伤害了江少爷!”
“你查?”江境东的目光落向沈记淮,“查你自己儿子,还是查——”
江境东的视线从沈记淮转向沈烁,最后停在那道清冷的身影上。
目光从愤恨变得尖锐刻薄,“是你!”
池意浅微微扫向江境东,目光沉得过分疏冷。
“池、意、浅!”江境东憎恨的看着再次出现的人,“池意浅,是你伤的我儿子!是不是!”
池意浅冷凉的看他,面色依旧清冷如常,手心里扣紧了那盒治愈糖。
身边离她最近的沈烁感觉到她身上那股煞气渐重,在她和江境东身上来回深深的扫了一圈。面对江境东,他把池意浅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替她挡了江境东满目憎恨的毒光。
江境东冷笑,目光冷厉:“沈局,你们沈家这是打定主意要保伤我儿子的凶手了!”
沈记淮手心冒着冷汗,“江厅,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他一边赔着笑,一边给自己儿子沈烁识眼色,让他滚过来。
沈烁挡在池意浅身前,岿然不动,眉眼依旧张扬,“江厅,这事还没有经过调查,现场也不止她一个人,怎么能肯定她就是伤人凶手。”
沈记淮面如土色,“........”
小万冷汗涔涔,“.........”
就没见过这样的小祖宗,非得掺和这件事,真是想把自己往局子里送!
江境东冷笑,“是,现在不止她一个人,这么说沈家这位少爷也参与其中的嫌疑。沈局,这事依法,我是不是得审问审问你儿子?”
沈记淮脸色一变,“江厅,沈烁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育。这孩子是顽劣,但他绝没有伤江耀的时间和动机!”
“沈局为自己儿子作证,想让人信服有点牵强。”
江耀被一刀刀割的血肉模糊,江境东脸色阴沉骇人。不顾沈记淮在场,强势命令身后的手下,“带走他们两个!”
“是,江厅!”
几人围上沈烁和池意浅。
沈记淮面色微变,“江厅,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还请江厅......”
“沈记淮,我给过你面子,是你儿子非掺和进来。”江境东冷冷的睨他,连名带姓的喊。
沈记淮脸色发白。
自己的儿子如傻大个一样的护在池意浅身前,沈记淮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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