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筵面色不变,反手挥剑,同样身形一略错过剑锋,惊云剑直冲穆休的脖颈!
!
穆休连忙后退两步,仓皇之间打出了金色防御盾,提起照尘剑又横劈向褚筵!
褚筵自然不傻,不会站在原地任由穆休提剑来砍,侧身略上前,褚筵一挥手,土系灵力就消散了穆休的剑气。
顷刻间,他的剑又架在了穆休脖子上!
忽然,一阵灵力波动通过惊云剑闯进他的脑海!
足够三日没再听过的女子声音在耳中回响:“为师必须收下穆休,你且给他留些面子。”
褚筵眼底势在必得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嘴唇微动,手里的惊云剑再难寸进分毫。
甚至,连穆休慌乱间发出的一道狂乱剑气,他也没有用灵力拦下。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那几个字。
让着穆休?
他做到了。
师尊,应该会满意吧?
强悍的剑锋扫过他的胸前,血液飞溅而出。
余下的劲道逼着他后退了足有十步,而后无力跪倒在地上,有惊云剑的支撑才勉强稳住身子。
捂着伤口重重咳嗽几声后,他抬起头,平静道:“我认输。”
穆休显然一愣。
他不明白褚筵为什么在决胜的关头收了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明明可以反击却主动认输。
原来穆休的目的就是胜过褚筵,可他现在胜出了,却觉得自己胜的十分憋屈。
不管这一场如何,后面的比试都要进行。
于是褚筵和穆休各自一边下了台,走向属于自己的阵营。
明央和林右都连忙跑过来想扶住褚筵,却被他同时推开。
“我要回去疗伤了。”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这次的离开背影分外寂寥。
明央张了张嘴,道:“他是不是,伤的不重?”
那一道伤怎么说也是横贯身前的,血肉模糊的她都有些不敢看了,受伤的本人却还能自己推开别人走?
林右注视褚筵的背影良久,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我看他不像受了皮肉伤,倒像是心伤。”
明央皱起眉头,眼睛转了一圈:“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试,他不至于吧?”
想到褚筵失魂落魄的样子,明央按了按眉心。
“算了,你就快要上去了,一会儿咱们一起去看看他就是。”
游霜阁,褚筵推门进去,发现褚怜此时不在院内,霎时松了一口气。
要是阿姐知道他收了伤,非得拉着他问个底朝天不可。
回了房间后,褚筵忽然又落寞起来。
可是阿姐不在,就完全没人关心他是不是收了伤,伤的重不重,就连师尊都是偏心穆休的。
身在边境,还不忘让自己不要伤他的面子……
褚筵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可能在灵啭心里没有一点地位。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即使他天赋绝佳,修为逆天,师尊不想的话,依旧不会多看他一眼。
褚筵难得黯然神伤一次,忽然就被硫炽咬住了手指。
小家伙叼过来一张手帕,放到了他的膝盖上,上面还隐隐约约粘着它的口水。
它让他,擦眼泪?
褚筵再次黑脸。
他会哭吗?
褚筵嫌弃地拎起手帕,忽然,一阵淡而熟悉的幽香传来。
他瞳孔一缩,缓缓看向硫炽,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是师尊遗落的手帕。
褚筵叠好手帕,想放进之前装硫炽吐出来的东西的木盒里,忽然觉得不妥,于是干脆把手帕压在自己枕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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