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慈不咸不淡道,瘸子气急,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心想你要不是我大哥的儿子,或者徒弟,我能管你?半晌过后,瘸子又厚着脸过来,目光阴沉极了,他拿出一大袋马蹄银丢到了鱼慈面前,声音干涩:“干草铺,有个叫沙里飞的游侠,你去找他,兴许能捡下一条性命。”
“他?也配!”
鱼慈不屑的撇了撇嘴,告诉瘸子:“半月前,有个拿银子从我这里换刀的光头,你还记得不,他就叫沙里飞。”
日落山。
土匪窝里,一刀仙翻来覆去的检查老二的尸体,脖子上裂开了一道缝,皮肉分离。
周边又有几名刀客跪着,一刀仙问:“那人的刀有多快?”
众人异口同声道:“没看清。”
一刀仙歪了歪脖子,干脆的趴到地上,两指并拢,抚过尸体上脖颈间的那道恐怖裂缝,接着,慢慢的闭上了眼,泪水浸湿了眼眶。
半晌,睁眼。
一刀仙开口,声音带着些哽咽道:“瞧出点路数,这人当是惯用砍脑袋的手段……嗯,其实,我堂弟的刀也不赖,就是遇着了个更厉害的,行走江湖,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没得办法,这就是命!”
“三日后,刀会双旗镇!”
半夜,瘸子家的客栈。
咚咚咚!
鱼慈从床上翻了个身,掌灯,四周黑不隆冬的,伸手不见五指,微弱的火苗升起,慢慢多了一丝亮光。鱼慈翻出枕头下的刀,拉开房门。夜空里冷风呼啸,好妹还是那身红棉袄俏生生的站着屋外,手里抱着一副备好的行囊。
“你快逃去吧!”
好妹把东西往鱼慈怀里塞,紧张的说出了一句憋在肚子里一下午的话。
“我跑了,你们咋办?”
鱼慈单手抱住行囊,放下刀,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捏了捏好妹的脸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好妹生气,作势要打鱼慈,鱼慈一手将好妹按住,告诉她:“别劳费心了,不杀一刀仙,我是不会走的,你问你爹,关西无极刀什么时候败过?”说着,鱼慈将好妹推了出去,啪的一声关上房门,屋外冷风赫赫,屋内某人心硬如铁石。
打水,洗脸,练刀,无所事事的时候就跑到大漠上去放马,他的平平稳稳的状态,反倒是教瘸子父女给安了心。
近日有件令鱼慈颇为无语的事情是,镇上开了一场赌局,赌他和一刀仙的生死。压小刀客鱼慈的胜率是一赔四,呸,这群刁民也太看不起人。鸭梨山大啊,那一刀仙真有镇上人口中的那么厉害。
鱼慈偶尔心里想起,也难免多了几分忐忑,早知道,就该苟到子时静身功修行进度拉满,而不是现在这样半灌水响叮当。别他娘的到时候真给干翻车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越是这样的压力下,鱼慈的刀术修行越是进展的快,三日取得的成果胜过以往一个月,修行进度完成80%,发挥度涨到了90%,可了不得。如今,他一刀下去,活羊要二三秒后,才会感觉到痛苦。
第三日,天气格外压抑。
黑色,灰色,黄色,与七名骑马的背影完美的融在了一起。大漠,飞沙,与天与人与马,几者间构成了完美图画。
鱼慈蹲在高土高墙上,远远的就看见了他们……呸,鱼慈对着沙子吐了一口痰来,咧嘴嘲讽道:“一群叼毛,格老子的,演七剑下天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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