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安斯维尔走后,杰奎斯和简没有急着去威尔金森家调查,而是等外面的议论声慢慢消失后,才向马克说明了今天的打算。
“没问题,反正现在我们也束手无策了。”马克从那种压抑的氛围中走出来,苦笑着同意了。
他说完,率先从正门出去,愁苦地看着一片狼藉的街道,弯腰开始收拾垃圾。
前不久还站满了人的街道,随着主人公的离开,那些颇有正义感的镇民也逐渐离开,并不小心将手中高举的纸制广告牌和各种垃圾遗留在现场。
杰奎斯和简见到他的举动,也主动加入其中,然后,警局中的所有警察都从憋屈的老巢中出来,一直将街道收拾成之前的整洁模样。
收拾好后,杰奎斯在警局洗了把手,然后向外走去,准备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临走时,他突然瞥见墙上那副超大的本地地图,停下了脚步。
“杰奎斯,时间宝贵。”在门口等待的简见他突然停下,开口提醒道。
“来了。”杰奎斯应了一声,眯起眼走出了警局。
在威尔金森家的调查同之前没什么两样,稍有价值的线索全都被警察发现,却总在追查的时候走进了死胡同。
而后,杰奎斯和简在山羊旅馆吃了顿午餐,碰巧撞见了卡洛斯·希尔斯顿,这位受害者家属。
在短暂的聊天中,杰奎斯了解到,早上卡洛斯也去往警局抗议,不过喊的口号是“绝不饶恕!给杀人魔定罪!”
下午,两人又去采访了一些证人,来继续完善自己的报道。
至于白天还炙手可热的嫌疑犯,现在已经回到了他那破旧的小木屋中,紧闭大门,谢绝访客。
傍晚,杰奎斯回到旅馆,从大堂的205信箱中拿走了一个牛皮纸包裹。
他上了楼,再也没打开过房门。
..........
黑夜,黑云笼罩,月光黯淡,为教堂提华纳镇中心的教堂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灯火阑珊的小巷中,钟楼的侧门虚开一瞬,然后又立即关闭。
钟楼里没有点灯,被乌云遮蔽的月光透过顶层的空窗后打在石墙上,落在回旋式的木制阶梯上,给昏暗的钟楼内侧添了一种虚幻之感。
笃,笃,笃。
脚步声响起,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钟楼底层,微弓着身子,踏着稳定迅捷的步伐,直接上了最顶层。
他推开顶层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富有古韵的铜钟,以及一个背着身、披着黑袍,戴着黑色兜帽的神秘人。
“你来了。”神秘人没有回头,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兴奋,平静地说道。
男人闻声,脱下黑袍,露出了苍白的长发,还有那双锐利的眼睛。
正是刚刚脱罪的嫌疑犯,吉米·安斯维尔。
他抬头看向那面容莫名的神秘人,脸上出现了狂热的神色,他嗓音沙哑地开口:
“就像计划中的一样,我来了。”
“你准备好了吗?”神秘人仍没有回头,语气却有了一丝不自然的颤抖。
因兴奋而产生的颤抖。
吉米偏头看了一眼下方那座美轮美奂的城镇,闭上眼,双手微微颤栗,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不到一分钟,他居然已经泪流满面。
然后,他又猛然睁眼,眼睛中满是仇恨之火,面容也因过度兴奋而扭曲得不成人形。
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语气凛然:“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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