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恭敬地把人带到乐凤宫,让换过一批的下人好好照顾他之后,便退下了。
离开的时候,柳成因听到了凌月对下人吩咐的话。
像是故意要让他听到一般,凌月并没有压低自己的音量。
所以,柳成因也知道了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处罚——终身监禁。
不,或许都称不上处罚。
这个结果比他想象得好太多了,起码换做他来说,对于背叛了自己的人,是不会让人活着的。
就算不立马将人处死,也绝对不会让人过得舒坦。
但现在他不仅没有被杀,甚至都没有被关进大牢,只是把他囚禁在一座宫殿里。
君妃白想做什么?
是打算利用他,钓出他身后的那些人?还是打算用更残忍的方法对付他?
坐在正殿里,柳成因脑子里混乱地思索着。
另一边。
凌月刚走到妃白身边,就被妃白派出去做事了。
逼宫一事也不是这么简单的,这一次若不是妃白提前就做好了部署,加上炎国的兵权几乎都掌握在她手中,估计也得有一番大战。
妃白要登基,其中要运作的事情还有很多。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加上之前那些大臣都亲眼目睹了妃白逼供篡位的现场,想要让那些人毫无芥蒂地接受自己,也不是个简单的事。
妃白也不想把所有人都杀个干净。
培养新人不仅麻烦,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妃白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耽搁太久。
所以她只好带着凌长等侍卫,挨家挨户地上门拜访了。
用尽了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勉强搞定了那些人,实在是倔得不行的那种,妃白也让人提前告老还乡了。
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炎国的动荡才算彻底平息。
而这一整个月,妃白都没有踏入后宫一步。
来年二月,炎国新任女皇登基,国号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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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昨夜又有三拨人连夜探了乐凤宫,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凌月一脸严肃地站在妃白面前禀报事务。
现在凌长和凌香都被妃白派出去做事了,她就成了妃白身边最受重用的女官。
“乐凤宫?”
“是的。”
妃白执笔的手顿了下,一滴清墨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了黑色的痕迹,原本上好的书法登时被破坏殆尽。
妃白见此也没了继续写的心思,把笔一扔,便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
右手抵着下颚,她挑了挑眉:“他们打算动手了?”
这一个多月来,不少探子进了乐凤宫,基本都是为了救柳成因来的,但不知为何,一次都没有行动。
尽管,也不见得他们能把人救出去。
但柳成因就这么安静在乐凤宫里待着,还是有点出乎她意料的。
凌月摇了摇头:“虽然来了三拨人,但凤君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的属下有些着急,似乎想要强行把人掳走,但不知为何,后面又放弃了。”
凤君。
因为妃白并没有要把人废除或赐死的意思,仅仅是将人幽禁着,是以凌长她们这些属下,还是叫柳成因凤君。
妃白对此,好像也默认了似的。
妃白左手在椅子扶手上点了点,倒映着烛火的墨瞳,神色意味不明。
“他倒是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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