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张半城的家产在城内也算是数得上的,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窥视着这块肥肉。
忽然又一天,一个人将这块肥肉架在了名为谋逆的火炉之上,烤的滋滋冒油。还慷慨激昂,一定要让大家分而食之。
又有谁,能抵挡这份诱惑呢?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谋逆,是不是真的有不臣之心,谁在乎?
往大了说,在场的所有人谁还没有个不臣之心?谁不觊觎齐天隆屁股下面的那一张城主宝座。
大家都想,但是大家不说,这是一种默契。但你张半城真的伸手,还被人给抓住了把柄,那大家就只能等着吃席了。
城主的命令下达下去,整个张家的资产都将被控制住。如何吃这一块肥肉,如何分的大家都开心,这是一门技术,也需要慢慢来。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张成仁怎么办。
城主环视一周,在场的众人纷纷避开视线。不为其他,只因为这小子刚刚一通操作直接把张大户送进了天牢,余威犹在。
现在跳出来带头整他,鬼晓得这小子会不会再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把出头鸟给反杀掉?
有一说一,在场之人就没有不亏心的。而且跟他有仇的张半城都打入死牢了,其他人根本对他的生死没兴趣。
“父亲,您看张成仁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是不是能免去他的罪责?”齐星彩见没人落井下石,连忙开口求情:“反正那张半城跟张自豪也是作恶多端活该如此。
再者,张成仁宅心……仁厚,舍米舍布给周遭的贫民百姓,也是难得的好人呀。”
城主齐天隆不满的看着自己女儿:“怎么,你很关心他吗?”
“父亲,我不是……”
“唉……女大不中留啊!”
“啊?父亲,您在说什么呀?”
齐天隆只觉得嘴中有些苦涩,看着张成仁怎么都觉得不顺眼,但又只好捏着鼻子开口。
“张成仁是吧,念在你举报有功,你所犯下之事,就一笔勾销了。”
“不可!”
司徒老学究再次发声:“城主大人,不可啊!那张半城谋逆之罪还没有定论,怎么能就这样直接放了这凶獠。
他打伤兄父目无尊长,行为怪诞不尊法度,若是任由他胡作非为,谁知道会在大祭之前惹出什么事端?
老夫觉得,还是维持原判,让巫祝大人抹去他的神智最为稳妥。不然,到了河神大祭之时闹出事端,就悔之晚矣了!”
城主脸色难看,但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称是,他们看张成仁也很不顺眼。
纵然张大户这盘肥肉是这小子端上来的,但兔死狐悲,看到一个小小的贱民竟然掀翻跟他们平起平坐的张半城,多少会有些危机感与厌恶感。
他们不愿意伸手碾死这只小虫子,但有人愿意出手的话,喊打喊杀摇旗呐喊还是不介意的。
城主看了一眼急切的女儿,一咬牙心中一横。
“呔!无耻老贼!”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张成仁,刚想开口的城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司徒老先生更是目瞪口呆的望向这个年轻后生。
“你!你!你叫谁?”
“当然是叫你!你这个无耻的老匹夫!”
张成仁怒目圆睁,食指直指司徒老夫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至我于死地!我是挖了你家祖坟了,还是在你家宗祠里撒尿了?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狠辣歹毒!你也配叫读书人!
圣贤书怕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古人曰,老而不死是为贼!如今你之行径!真是当得上老贼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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