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陵兰岛
一辆辆雪地摩托飚着高速驶来,后面带着漫天的雪尘。
此刻的北极正是极昼,比往年提前了一个多月开始,天空始终晴朗而清澈,白得炫目的太阳低低地悬挂在地平线的上方,却永远不会落日。如果不去考虑当地恐怖的低温,这样的画面非常舒缓和悠扬令人心中平和。
施耐德和芬格尔坐在同一辆雪地摩托上,芬格尔负责架势,施耐德正在拿着一部最新款的ihne手机阅览着地图。
能被执行部部长用来在格陵兰岛执行任务时使用的地图自然不是gle地图、地图、pentreetp或是ygi地图这样的地图,而是v通过连接卫星视角得到的实时地图,无论是暴风雪还是某处河流冻结或是冰川融化,甚至哪里有北极熊和雪狼出没都会显示,但凡有细微的地形变化都会在这份地图上显示出来。
这台最新款的ihne手机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手机,而是装备部改装过的植入了v核心数据的手机能够运行v的逻辑库,有着和v一样的思维方式,几乎就是一个运算速度只有智能手机级别但该有的功能无一缺失的迷你v。她还会在地图上标记出最合适的通行道路并传送到每辆雪地摩托的电子显示屏上。
“这里比上一次来的时候冷多了。”
芬格尔吐出一口气,热气在低温中变成了一团白雾。
“根据数据显示,自从海洋与水之王来到格陵兰岛以后,整个北极圈内的气温都异乎寻常地降低了。原本多数气候专家认为2050年之前北冰洋就会失去全部的冰盖,但最近,北冰洋诡异地被冰封了,冰盖边缘一直延伸到了白令海峡。全球的气候学者都对这种诡异的现象感觉到恐慌,这意味着他们预言气候变化的模型完全失效了。现在他们正在斯德哥尔摩召开一场会议,有些专家表示这个现象可能意味着地球从此进入新的大冰期,甚至有人预言整个海洋都会被封冻。”
v略为清冷的声音从每个人耳中的蓝牙耳机里传出。“我刚刚收到一条最新的消息,芬兰和毛国联合的考察队决定撤出毛国设立北极圈内的考察站,但很可惜,他们并没能离开这里。”
“他们被冻结的冰川困住了吗?”苏茜驾驶着雪地摩托通过内部交流频道询问道。
楚子航微眯双眼:“不我想他们应该是永远也无法离开北极圈了。”
“没错十五分钟前他们已经悉数死亡,无一生还。”
远处,银色的热气球刚刚升空,身穿科考队制服的人们正在架设三脚架,也有人忙于在冰面上钻孔和搭设帐篷。
v将一段视频传输到了雪地摩托的电子屏幕屏幕上,视频中,身穿科考队制服的人们正在一片冰面上扎营,搭帐篷、生火、取水、烹制食物、正在架设三脚架、架设用以防备北极熊和雪狼等猎食动物袭击的电子信标还包括钻孔和一些记录工作,远处,用于探测数据的银色热气球刚刚升空,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边播放一边为众人解释着:“芬兰和毛国的科考队员的撤离计划是驾驶雪地车,携带辎重在冰面上跋涉大约300海里,那里有毛国派出的核动力破冰船。作为训练有素的科考队员,他们在撤离的途中还不忘记录气温和风向,并且提取海水和冰的样本,以用于事后对北极圈气温突降原因的调查。”
视频里忽然开始抖动起来,原本正在有序工作的人们忽然骚动起来,所有人都看向同一个方向,持摄像机的人也立刻转向那个方向,那是冰面在震颤。但视频里除了除了太阳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丝风,只有轻薄的雪尘在地平线附近弥漫。
雪尘似乎被什么搅动了冰面的震颤开始加剧,就在人们以为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雪尘中冲出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句“上帝”,科考队的所有人都开始慌了起来,有人放下手中的工作调头就跑,有人咆哮,有人喃喃地说着什么,在胸前划着十字。
只不过,留在原地画十字、祷告、咆哮的人,全都跑不了了。
雪尘奔涌而来,仅仅一瞬间,所有人的身体就像被打了一层厚厚的白蜡一般,如同雕塑一样静静地站在冰面上,他们的皮肤表面还长出了细微的白毛,那是凝结的冰晶。
而那些调头就跑的人呢,也不过是多活了片刻。
雪尘蔓延的速度远比他们的奔跑速度要快,他们跑着跑着就凝固了,有的人化作了奔跑姿势的雕塑,有的人却摔倒了,他们的四肢像是石膏浇筑的,砸在冰面上就断开,却没有血流出来。
摄像机掉落在了地上,撞击和突如其来的低温并没有让这台特制的极地摄像机停止工作,但它的主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最后拍下的画面是那个用于测量高空气温的银色热气球笔直地坠落在冰面上,摔得粉碎。
一场惨剧的发生只用了三十秒,那耀眼的太阳扔高高挂在天空中,雪尘仍在地平线弥漫着,只不过却没有被搅动。冰面的震颤也恢复了平静,就像有一天看不见的死神经过了这支科考队的扎营地,经过的时候顺手就夺取了他们对祂来说那微不足道的生命。
“这就是海洋与水之王的力量吗?真是太可怕了。”
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红发巫女诺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连龙影都没看见只是一瞬间就能将人彻底冻结,这样的力量怎能不让人心悸。
“不,那不是海洋与水之王的力量。”施耐德的声音有些嘶哑和低沉,就像是咬着牙齿在说话,“那只是一头次代种一头鲸鱼我的一位老朋友”
施耐德从背包中取出一个铝壶,那是装着伏特加的酒壶,是在出现意外导致失去他们储备的煤油并且找不到可燃物取暖的情况下才允许饮用一些用以取暖。但施耐德身为执行部部长和这次任务的专员,却违法了这条规矩,直接将壶口打开,对着嘴猛灌了一口。
没办法,施耐德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而这份喜悦来源于他终于找到了切断仇人的喉咙的机会。
烈酒入喉,湿润了他的食管和胃部,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在他的四肢百骸蔓延着,直抵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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