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血统测试结束,显然我的学生并不是纯血龙类。”
昂热拍了拍手,重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弗罗斯特指着那柄斩马刀,问道:“昂热你不是说S级血统才能拔出暴怒吗?为什么他这个超A级能拔出?你作何解释?”
“这个原因,我想在座的各位并不陌生。”昂热将手中的雪茄扔在地,也不在意那昂热的羊毛绒地毯,皮鞋底踩在面,将它生生踩灭。
“一百零八年前,卡塞尔庄园遭到袭击。我想诸位应该都清楚,当年除了被天空与风之王李雾月打成重伤昏迷的我以外,其他人是如何抵挡那支可怕的死侍团的,尤其是挡住那位复苏的龙王。”
“暴血,对吗?”僧侣校董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因为暴血的方法虽然只在初代狮心会之中传播,但是暴血的威名,却因为那一场“夏之哀悼”而打出了自己的威名。
那一天,尸体堆积如山,人类和死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相互拥抱,它们并非谅解了对方,而是抱在一起撕咬。
秘党的友人,狮心会初代成员之一的路山彦,凭借暴血之威,硬生生拖延住了天空与风之王几分钟,甚至其中还出现了一次击杀龙王的机会。
而当时的秘党领袖,初代狮心会会长梅涅克·卡塞尔也是趁此机会将“黑王之卵”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而后返回卡塞尔庄园。本该被彻底摧毁的秘党,却因为梅涅克的力挽狂澜,以暴血爆发出匹敌龙王的力量,使用言灵·莱茵与天空与风之王李雾月以及剩余的死侍军团同归于尽,成为漫山遍野尸体中唯一站着的存在,拄着破碎的长刀,只可惜,站着的他也只是一具尸体。
“没错,他学习了狮心会失传的禁术——暴血。”昂热淡然道,“暴血可以精炼血统,这件事你们应该都知道,所以,一名超A级学员拔出本来应该只有S级血统拔出的暴怒,很令人意外吗?”
“但暴血是不可控的,说不定他会在某一次暴血时被龙类的意志占据大脑,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死侍!但凡是会暴血的,都应该拘禁起来密切监视!”弗罗斯特拄着金属拐杖站了起来,俯视着昂热。
砰!
一只大手拍在了桌面,实木制成的会议桌中间,一道狭长的裂纹从桌子的这一头延伸至另一头。
昂热站起身,金黄色的瞳孔与弗罗斯特对视着,如刀子一般的锐利目光看向他,恶狠狠地问道:“所以,你是觉得一百年前的初代狮心会成员都应该被拘禁起来?他们为了秘党将龙王打回茧中,而那个时候,你的老娘还不知道在个男人的***里!还有,我也会暴血,你想怎么样?解雇我,然后把我和我的学生一起抓起来?”
昂热说完,直接转身走向会议室的大门,一脚将足以抵挡一发RPG火箭弹的合金大门一脚踹开,走了出去。
陈鸿渐和恺撒对视一眼,将装着七宗罪的金属匣拎了起来,一同走出了会议室,留下校董们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昂热成为卡塞尔学院你的校长以来,还是第一次在校董会直接掀桌子走人,哪怕是将昂热视为长辈的伊丽莎白·洛朗也没有想到这位在人前向来是分度偏偏的老人家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确不是昂热的过错。
弗罗斯特想要为自己的侄子争取更多的利益,这他们都能理解,但是给一名屠龙英雄泼脏水就显得有些太过于下作了。倒不是所有校董都像这两位女校董一样感性,但哪怕是铁血的僧侣校董也不认同弗罗斯特的行为。
“一名容易掌控并且有屠龙力量的混血种应该结交和拉拢,哪怕他是华夏人,但也算是秘党的学生。华夏人最讲究香火情,还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按照这个年轻人重感情的性格,他至少在屠龙成功前依旧可以为秘党效力。
而且最关键的是,你不该将话题映射到初代狮心会的成员们身,那是昂热的禁脔。
弗罗斯特,你太冲动了。”
僧侣校董站起身,捻着佛珠缓缓离开。
“我认同老光头的话。”中年人将怀里的自行车头盔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黄色紧身运动服,向着外面走去。
伊丽莎白·洛朗和少女校董摇了摇头,也各自离去了。
站在悬崖边,昂热感受着那股暖暖的微风,带着海洋的自由气息和花朵的扑鼻芬芳,那颗心渐渐冷静下来。
陈鸿渐和恺撒就站在他的身后,没有打扰昂热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过了许久,昂热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向陈鸿渐和恺撒。
“陈鸿渐,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视频中的你,的确太过令人担忧。”
这一刻的昂热,仿佛真的像是个放下了屠龙利刃的教育家,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温和的语气。
“说实话,那段视频我早就看过,也在你提交交换生报告的时候偷偷取走了你一些血样做了化验。”昂热从怀中取出了一份由守夜人写下的化验报告。
“血统稳定,没有暴动现象,纯度达到S级......”
陈鸿渐看着这份并不算长的化验单,除了对他的血统进行了调查以外,对他血液中的各种细胞数量也有详细的数据对比。
“我曾经有过杀了你的想法,但弗拉梅尔玩命地拦着我。最后妥协了的我让他化验了很多次,证明了你还是人类。但我没有完全相信这样的化验结果,直到你看下诺顿的头为止。一个与我并肩战斗杀死龙王的人,我无法说服自己的心去怀疑他。尤其是没有你那一剑,我可能会被诺顿耗死,更别提后来的反击了。
今天,我不是作为你的校长和前辈,而是作为一个只想让老友在天堂安息的老人家问问你,你是不是不死徒或者龙?”
陈鸿渐没有说话,他从昂热的声音里听出了疲惫。
原来这个燃烧了自己整整一百三十年的老人家完全不像外人想的那样,他也会感到疲惫,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感伤,也会在老友们的墓碑前落泪。
“不是。”陈鸿渐沉默了许久,开口了,“我之所以能拥有震慑住源稚生的威压,是因为我的那柄照霜。那是一位炼金大师的杰作,除了我,其他人都会被剑本身拒绝。这柄剑不但可以增强我的威压,而且可以帮助我稳定因为暴血而虚浮不稳定的血统。也许还有其他的能力,但以我目前的血统,还无法完全发挥出其中的力量。
当然,血统稳定的最关键的一点不是它,而是我的言灵。”
昂热了然,他和守夜人猜测过那柄剑,但没想到的确是那柄剑自带的效果,但是言灵?他记得陈鸿渐的言灵是万中无一的治愈能力,受了多重的伤也可以快速治愈的变态言灵。
陈鸿渐看着昂热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我的言灵似乎也是分阶的,一阶能力就是快速治愈。但一次二度暴血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言灵还有第二阶,能够稳定自己的血统,也可以稳定他人的血统,但这股力量一旦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就会逐渐衰弱,是有时效性的。而且也绝对不能使用言灵,否则血统就会重新陷入不稳定的状态,不排除是我血统不够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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