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彻底听话了,这就是一群奴隶,让他们卖了自己的器官还债都行。
李凡对这里面的套路都门儿清,当下一副好奇又胆怯的模样,说道:
“先看看我都不懂,先看看”
托尼嘴角一扬,露出一颗金灿灿的金牙,明白对方已经心动了。
早晚都有下场的一天。
然后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现在的一大爱好,就是专门在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初哥身后推一把,把他们推入深渊。
很快已经到了晚上换班的时间,李凡和其他人换了班,回到了赌场后面的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两个铁架床和一个水泥毛坯房,只有一盏灯,一扇窗户,和前面金碧辉煌的赌场大厅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在床铺还算整洁。
不过这种地方也很难要求什么环境,凑合几天也就行了。
李凡刚刚躺下,就听一阵距离的咳嗽声传来,咳得撕心裂肺,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他眉头一皱,起身出了宿舍门,寻着咳嗽的声音走去。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尽头的一个小房间,轻轻把门推开。
一股刺鼻的草药味传来。
房间里是两个上下铺的铁架床,其中一张床上正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一边咳嗽一边发出粗重的喘息。
这男人骨瘦如柴,看起来五六十岁,眼白发黄,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他正在努力伸手去抓床边桌子上的水杯和药瓶,却完全没有力气抓住。
咳得实在太厉害。
李凡上前取了一片药,又把水杯端到这干瘦男子的面前,帮他喝了水吃了药,对方的咳嗽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干瘦男人靠在墙上,全身颤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算是缓了过来。
随后虚弱地向李凡感激道:
“谢谢小兄弟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黎发财这条命就没了你是新来的?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不等李凡询问,黎发财已经自顾自说了起来。
他以前在大陆是个珠宝玉石商人,也算有个上亿的资产,而且是什么术门传人,有仙法,政商关系都硬得很,地位显赫。
后来一时落了难,不得已来到了掸国,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败掉了财产,把自己的家产全输光了,连回去的路费都没了,最后倒欠了银沙赌场几百万。
银沙赌场也不逼着他还钱,就这么关着他,让他跟老婆孩子联系要钱,什么时候把赌债还清了什么时候放人。
不过黎发财这时候反倒是硬气,宁死不肯打电话,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找家人。
赌场就这么关着他随便给点饭吃,但是不放人。
不过这么些年来的恶习积累之下,他的身体算是垮了。
每况愈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总是感觉肝痛,肺里也不好,只能靠吃止疼药维持。
正说着,黎发财又咳嗽起来。
李凡看得不忍心,帮他拍了拍背,又喂他喝了些水。
见旁边有个泡面,随手帮他泡了,放在一旁。
黎发财感激不已,几乎要流下泪来。
被关在银沙赌场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真心实意帮他关心他的人。
看着眼前这个面容诚恳还未被污染的年轻人,黎发财感觉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他突然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确定没有什么人过来,银沙赌场之中仍然是一片热闹,黎发财压低声音,面色惨白之中带着惊恐地说道:
“小李哥,听发财叔一句劝,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快逃,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李凡一愣,随后问道:
“我看这里挺好啊,又热闹,大家说话又好听发财叔你怎么不逃?”
黎发财呆了一呆,随后眼底突然闪现出不正常的狂热贪婪,说道:
“我我不能走啊我还要翻本的!只要赢一把,我就能拿回一切!”
李凡眉头一皱,正要再问几句,就听赌场的大厅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伴随着尖叫。
出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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