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林岩叫骂声被一阵鬼哭狼嚎代替,凄厉的惨叫直接响彻整个街道,一众狗腿此时跑也不敢跑,看也不敢看蹲在地上,抱团的瑟瑟发抖。
林岩凄惨的呼喊声,一直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在张雨廊再也看不下去之时,喝退李花而结束。
“哼,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必如此折磨人,”张雨廊脸色不善的盯着李花,但也没动手。
李花也极其自觉,直接给了林岩最后一击,便缓身来到吴白面前,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小女子多谢恩公。”
“哎,你可要做好准备,去到地府必然免不了拔舌剜心之苦,”吴白面色复杂,轻声说道。
“我明白,但我不后悔。”
吴白见状,口诵度人经,在张雨廊惊愕的目光中,一道柔和的白光从吴白身上射出,照映着整条大街,所过之处众人皆变的祥和,再也没有刚才的恐慌。
在白光的作用下,李花身上的戾气渐渐消失,再也不是那种狼狈不堪张牙舞爪的厉鬼模样,浑身也散发出白光,变成了一位白衣整洁的清婉女子。
吴白口中咒语一变,唇齿轻启之间,一道门户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两道身影,看着吴白极度高兴的说道:“哈哈,吴白好久不见啊。”
“两位大哥,好久不见,”说完指着李花说道:“这次就麻烦两位大哥了。”
两鬼差看着李花,笑着说道:“哪里麻烦不麻烦的,这本就是我们的义务,要不是你的帮助,我们现在还在东奔西跑忙业绩呢。”
说完,便不再逗留,直接带着李花走向大门,正当进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吴白,一拍脑门说道:“我是说我还忘记点啥,吴白那个曲燕加入我们鬼差了。”
吴白一脸懵逼看着离去的两位鬼差,曲燕成鬼差,开什么玩笑,心中回想起曲燕对他的死缠烂打,顿时一个机灵。
任婷婷此时也眼神不善的盯着吴白,很明显她也听到鬼差的话,顿时拉过吴月,开始窃窃私语,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张雨廊看着对吴白客客气气的鬼差,有些惊奇,这种情况他至今也没见过,只听过以前那些师兄们说过,鬼差只会在龙虎山天师面前如此恭敬。
但刚才和吴白发生的不愉快,致使他也没必要因为鬼差去友善的对待吴白,随即一声冷哼,拂袖转身便走,这就是身为一个顶级大派传人的自信。
吴白听着一声冷哼,转头便看见张雨廊带着那小弟子离开,也没放在心上,无奈一笑,小声说道:“真小气。”
此时一众狗腿趁着吴白不注意,急忙抬上林岩的尸体逃走,毕竟林岩的父亲是镇长,他拿捏不了吴白等人,收拾他们却还是轻轻松松。
吴白看着尸体被抬走,也不在意,毕竟他并未发现那具尸体身上有戾气,那就表明林岩想变鬼都难。
就在此时,吴月带着任婷婷从房梁上下来,来到吴白身边,如同一个发怒的小老虎,直接一把就揪住吴白的耳朵。
吴白顿时被耳朵传来的剧痛惊得回过神来,口中喊着:“痛、痛、痛……,”头一歪双手连忙扶住任婷婷的手,阻止她继续往外扯。
“好啊吴白,曲燕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任婷婷和吴月二人如同打翻了醋坛子,一副你说不清楚就不善罢甘休的表情,盯着吴白。
吴白此时脊背发凉,他哪知道什么情况,求饶的说道:“婷婷诶,能不能先放手,我和曲燕真的没啥,我保证,哦不不,我发四。”
任婷婷听罢,放下手,吴白瞬间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发热的耳朵,十分不明白为什么最近婷婷变得这么暴躁,下手忒狠。
“哼,没有?没有那刚才的鬼差为啥给你说这事,”任婷婷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质问吴白,仿佛说道: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嘿嘿……
吴白看着任婷婷的眼神,瞬间感觉不妙,想随便先找一个什么说法,先圆过去再说,吴白便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诌:“这,或许是我上次超度她的关系吧,想感谢我吧,”说完吴白一个求助的眼神瞟向吴月。
吴月见状,心想:想让我救你,我这不是找虐的吗,自求多福吧。一副我没看到的表情,眼睛直接看着别处。
任婷婷此时半信半疑,但见到如此小心翼翼的吴白,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便故作姿态,“哼”的一声,转身拉着吴月就离开。
吴白看着任婷婷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惊慌,心想:那一声哼到底是怎样啊,是原谅还是不原谅。吴白百思不得其解,回到酒楼,却不知此时的任婷婷和吴月在一起暗自窃喜。
不远的林垟镇,镇上的镇长府邸,奢华的房间内,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搂着两美女沉沉的睡着,却在此时房间里冒出滚滚雾气,钻进中年男子鼻腔。
“爸,我死的好惨啊,爸……”
一阵悲惨的声音传进中年男子的耳里,惊得他一身冷汗,毕竟刚才那声音实在太过渗人,急忙起身,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
就在此时床前一道烟雾凝聚,林岩的身影出现,一袭白衣,身泛幽幽绿光,双眼无神的盯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大喊一声:“我儿,你怎么成这样了,”说完便想扑过去一把抓住林岩。
就在此时,中年男子从床上跌落,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疼的他瞬间从梦中惊醒,清醒过来的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做梦。
两个美女急忙搀扶中年男子回床继续睡觉,但此时的他却开始辗转难眠,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烦扰着他。
“不行,必须回去看看,”说完不顾阻拦,毅然决然的起床,气的两女三尸暴跳。
……
接近凌晨,中年男子才风尘仆仆的回风溪镇,刚到家便见到门口张贴的大大的奠字,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火急火燎的跑进屋,迎头撞来的就是林岩的遗像,脑海中顿时闪过一道晴天霹雳,当场昏厥。
家仆急忙抬着镇长进屋,手掐人中,镇长这才恢复过来,急忙起身,跌跌撞撞的来到林岩的棺材,看着林岩此时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顿时一股极致的愤怒涌上心头。
“是谁,到底是谁,竟然害我儿性命,我要他血债血偿,”说完,双眼落泪,怜爱的抚摸林岩的还算完整的脸,丝毫不嫌弃手上沾染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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