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电视,徐闻看时间不早了,给老婆使了个眼色。
沈安然会意,咳嗽两声:“那个,爸,妈,时间也不早了,我陪徐闻去对面宾馆开个房间,送他……”
话没说完,沈朝文突然站起来:“那什么,晚吃多了,我出去转转!”
说着,动作极其迅速地蹿到门口,套外套就推门出去了。
沈安然看得一脸匪夷所思,也没多想,继续道:“咱们家里也住不下,睡沙发又不舒服,还是住宾馆方便一点,反正就在对面,也不远!”
沈安然自认这番话滴水不漏,非常妥善地维护了他们爱情的纯洁。
童雅琴却撇了撇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行啦,去什么宾馆,就在家里住吧!”
“啊?妈,家里怎么住,睡沙发?还是让他跟我爸睡一个房间?”
“行啦行啦!”
童雅琴没意思地打断她拙劣的表演,一个斜眼仿佛在质疑:就你这演技还当演员?
她笑道:“刚才话都说满了,说你们俩现在除了没有结婚证,跟结婚也没区别了。都跟结婚没区别了,还分开住?怎么着,分居啊?”
沈安然噎住,顿时脸色一红。
徐闻在一旁倒是笑得轻松自在,其实从老丈人刚才急急忙忙要出门,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晚可以抱着老婆睡觉了。
童雅琴不再打趣女儿,而是直接到房间拿了一套男士睡衣出来,款式型号一看就不是老沈会穿的,那必然是提前给徐闻准备的。
沈安然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回家两天了,这两口子一句不提徐闻来了住宿的事,其实早就想开了。
害自己白演了半天戏!
……
既然老古董沈朝文沈老师面子薄,做不出让未出嫁的女儿跟女婿在家里同住的事,那他们也就非常知趣地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
早早地洗漱完毕,就回房间去了。
躺在床,徐闻笑得像个傻子。
沈安然幸福地趴在他身,也被他带得笑起来,却问:“你笑什么笑,是不是在嘲笑我?”
“哪儿敢啊!你那么凶,连自己亲爸亲妈都怼得哑口无言,我有几个胆子敢嘲笑你啊?我是在为我以后的生活担忧啊!”
徐闻憋着笑,尽最大努力把这番话说得一本正经。
沈安然委屈极了!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要不是为了维护你,至于大过年的跟我爸妈着急吗?你还不领情,还嘲笑我!坏人!”
说着,嘟着小嘴坐起来,靠着床尾假装生闷气。
徐闻看着两人的地理位置,他躺在左边,老婆坐在右边床尾,看起来在生气,其实在打情骂俏,“床头吵架床尾合”几个字突然在他脑海里蹦了出来。
徐闻直接笑出了声。
沈安然以为他在笑自己,更生气了。
她两手叉腰:“你……你还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话还没说完,被突然坐起来的徐闻一把抱在了怀里,直接扑倒在床,绵密的吻又倾覆了下来。
沈安然被这毫无征兆的偷袭打乱了阵脚,一直到徐闻的手开始不听话地伸进她的睡衣里,她才警醒过来,连忙把他按住了。
她喘着粗气,脸色娇红:“不……不行,我妈还在家呢!”
徐闻也喘粗气,忍了忍……忍不住!
“我轻点!”
沈安然:???
怎么着,这还商量了是吗?
虽然心里吐槽,脸还是羞得不行,咬着嘴唇思索半天,摇了摇头。
“不行,我……我忍不住!”
“……”
徐闻现在本来就欲望强烈,老婆这一句话,直接把他勾得要自燃了。
她这哪是在拒绝和解释啊,分明是在故意挑逗和勾引他啊!
什么叫“我忍不住”?
那不就是在夸他厉害吗?
徐闻: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被老婆撩拨到这一步,要不能成功把她拿下,那也太怂了。
当下不管不顾,直接扑去又是一顿热吻,直接把这小女子亲了个七荤八素、醉眼迷离。
然而就要进入正题之际,她却还是清醒过来,再次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又用没小雨伞来加固自己的立场。
徐闻瞬间就怂了!
他再怎么精虫脑,也不可能自己顾着爽,把危险留给老婆,所以最后只能作罢。
抱着老婆躺在床,做了七八十个深呼吸,身那股火才慢慢消下去。
徐闻不由得感慨万千……还不如去住宾馆呢!
腹诽一阵,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一低头,安然已经乖巧地睡着了。
徐闻皱了皱眉,哭笑不得,这时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是昆城除夕夜午夜十二点放炮关门的习俗。
徐闻感知到春节的喜庆氛围,把怀里的小丫头搂紧了一些,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低声道:“新年快乐,老婆!”
……
在长宁县待到正月初四,到沈安然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拜了年,两人就坐飞机到了江州。
阔别半年有余,两人再次回到这个缘分开始的地方,感觉很奇妙。
蓝蓝就是江州人,知道他们的行程后主动要来接,即便徐闻拒绝,让她好好过年,小姑娘还是非常豪迈地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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