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要逼我吗?”
顾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李景骞一脸懵逼:蛤?
一大群官兵见刺史停下来,也都纷纷止步。又没得到后续命令,一大群官兵便是大眼瞪小眼。
就在这时,傅成宏也是走在一众官兵的身后,姗姗来迟。
之前一直装死的傅贵见到了官兵后面的傅成宏,猛地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向傅成宏那边跑了过去,打破了安静。
李景骞慢慢开口:“顾准,你为何当街杀人?”
顾准虽然很是想要给这傅贵一刀,但他现在着实有些虚,控起赤德金刀有些吃力,想想还是算了。
扭头看向了李景骞,顾准的脸上作出了愤怒:“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那三人,是刺客!”
张三李四这时候离顾准近了些。可他们心中却是充满了自责:要是我们再强一些,世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必亲自出手,更不会遭人盘问了。
傅成宏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怒道:“他们都是我傅家商行的地方管事,怎么会是刺客……”
“哦?”顾准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傅成宏,“这么说来,是傅老爷指使这几个刺客的?”
“不,我没有,不是我!”傅成宏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否认三连。
顾准嘿嘿一笑:“那这么说来,这几个人是受了别人指使的?那傅老爷你凭什么给他们做担保?”
“我觉得傅老爷还是别多嘴了,省得你被当做幕后主使,被咱们大公无私的李大人给抓起来!”
“你……”傅成宏气极,可想到昨日刚刚在临中县衙吃过顾准的亏,他还心有余悸,便忽然沉默了下来。
李景骞这时候看着顾准,眉头微微皱起。
他也没必要问什么诸如“顾准你如何证明那三人是刺客”的问题,方才顾准叫的那么大声,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再问这种问题,可就显得有些蠢了。
他李景骞最是爱惜羽毛,如何能容许自己被人评价个“蠢”字?
可这样一来,如何抓捕顾准?作为镇北侯之子,顾准算是贵族,贵族当街遭遇刺杀,将疑似刺客者全部反杀,这在法理上是毫无问题的。
“把这几个刺客的尸体,先拖下去。”李景骞开口下令。
立刻有刺史府的官兵上前殓尸。
这时候,在傅成宏频频的注视下,依旧捂着蛋的傅贵忍着心中的恐惧,两股战战站了出来,大声道:“李大人,方才顾准当街殴打于我……”
听见这话,李景骞眉梢一抖,当即露出了几分喜意。
“我为何殴打你?还不是你这贱奴诽谤我?”顾准不待李景骞的喜意展开,便是出口。
“诽谤你?”李景骞皱眉。
张三说道:“此人诽谤我家世子是贼!”
“是的,昨日傅老爷派人将这福明大街上二十余家铺子全部赠予了我家世子,雍州将军之子的马世缘公子,以及十里春风廊的诸多侍者都可以为我家世子证明!”李四开口补充。
李景骞还没来得及高兴,眉头便又是皱了起来,有些不满地看了傅成宏一眼:昨夜你只说赠予了顾准一些铺子,可没说还有这么多的人证!
傅成宏这时候也有些尴尬,本来他以为只要诱使顾准杀人把他抓起来就行了,那些契书已经无关紧要。
却没想到顾准这小子张狂归张狂,却也奸猾似鬼,居然会让喻庆云先刺他一下?现在居然又说到契书的事情了?
那……
傅成宏想到了什么,可他想到顾准的凶猛,不敢轻易下场,便看了傅贵一样,眼神十分微妙。
傅贵见这眼神,迟疑了一下,而后突然跪地,咬牙道:“老爷,李大人,饶命!那些契书,实际上是顾准指使小人偷的!当时在十里春风廊,那都只是掩人耳目的说辞!”
“哦?”一听到这话,李景骞眼睛微微一亮。
顾准也露出了一抹讶然,这人不要脸,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啊!
现在这老贱狗,为了攀咬我顾某人,连他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李景骞这时看向了顾准:“顾准,可有此事?”
“当然没有此事。”顾准淡淡一笑。
不待傅贵再次攀咬,顾准猛然提起了气势,大踏步向前,喝问道:“傅贵,既然你说是我指使你进行盗窃……”
“那么,我是何时何地指使你的?又是怎样给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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