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在行宫因为关驹道之事连忙召见朝臣商议对策。
“陛下,臣认为处置几个乱民不算难事,重要的是关驹道的重建,经此一事必定人心惶惶,陛下要谨慎选择掌管关驹道的人。”这个大人说这样的话,看来是对这个位置有着莫大的兴趣。
宋御史带着他的新晋侍御史姜小郎君,入了勤政殿。
“陛下,此刻正逢关驹道遭逢劫难,百姓一时间怕是难以相信朝廷派去的钦差。若是要强行平乱,只怕适得其反。”宋御史道。
“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是好。”
宋御史一时语塞,他倒是还没想出办法来。
此时姜砚书才道:“朝廷若是派去甚为强势之人只怕会让百姓更加惧怕,可若是太过慈悲和祥之人也怕乱民借着善心得寸进尺。照微臣看,倒不如寻个与皇家关系近,且声望佳的人去。先安抚好百姓惴惴不安的心,再劝解他们归顺。陛下民心所望,百姓也定然能体恤陛下的恩德。”
众人沉默,这回倒是没人愿意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姜砚书话说的好听,其实百姓怎么会体恤这个每日只知道作乐的皇帝。承德帝一直想要得民心,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失去民心。
就像这回,他还是觉得几个区区的刁民,根本不值得他费心。根本不去想这件事背后意味着什么。
一个关驹道不算什么,可是大周这么多洲郡县若是多出几个常单这样的奸佞,大周迟早亡也。
承德帝没有借此机会彻查大周官员贪污腐败,反倒责怪那些百姓多管闲事不该私自处置了常单。
“而且,微臣有件事不明白。常将军虽然坏事做尽,但是好歹手握兵权,为何会因为几个百姓的暴乱而失去将军府,从而失去整个关驹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宋御史赶紧使了个眼色让姜砚书别再继续说话了。
姜砚书知道自己不该说,可是昨夜和妹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自己也想不明白,就这样在殿里说了出来。
这个问题在场的大人其实有几个想到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承德帝沉着脸,指了指姜砚书:“你继续说。”
姜砚书头一回跟着老师上殿,被承德帝点到名字还小小紧张了一下:“微臣拙见不敢多言,让陛下和各位大人看笑话了。”
“朕让你说,你就说。”
“常将军混迹沙场多年,手下的兵更是忠心耿耿,若说是因为被收买根本是无稽之谈。可若是途中兵队之中出了叛徒,常家军根本不是原来的常家军就可以解释了。”
承德帝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常将军要开凿金矿,为何要猎杀这些百姓,闹出人命这件事不是更容易瞒不住吗?”
有人提出了疑问:“若是他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根本不怕这些百姓呢。他本就混迹沙场,嗜血本性,杀人不眨眼。”
“这位大人说的有理,可常将军是个军人,他一定知道隔墙有耳,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道理。就算他会一手遮天,难道他就不怕这万分之一的漏风么?他可不是做别的,他可是在开采金矿,这个罪名有多大难不成各位大人心里没数么。”
“若是常家军中混入了奸细,是奸细残杀百姓,激得百姓不得已反叛呢。”
常太傅终于听到有为常府说话的人,连忙顺着他的话下去:“是啊,陛下明鉴。微臣和常家对陛下忠心耿耿万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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