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还看着眼前的男子发愣,背后母亲的声音传来,姜锦也迈着小碎步赶到她身边。
刚在殿门外的嘉善公主,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冷漠如斯,居然也会出手相助,居然也会在他脸上看到愤怒。
嘉善公主眼里带着探究,这两位谁才是世子真正要保护之人。她的目光集中在温南星身上,世子与温月笙自小一起长大,温家妹妹……好一个青梅竹马,我倒要看看谁有资格和我抢。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我叫嚣?”谢龄一向在谢溪和面前趾高气扬惯了,如今这么多夫人们看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颜面。
谢溪和不卑不亢,恭恭敬敬的对太子太子妃行礼磕头:“臣妇人微言轻,但为母则刚,若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的女儿,就算拼了我这条命又如何。”
她此举狠狠打了谢龄的脸,方才还在辱骂她算什么东西,可是太子太子妃在上,更何况世子也还在这,又轮得到谢龄一个妇人说话了么。
谢龄气的手抚在心口:“你……”
姜瑟去把谢溪和扶起来,这场闹剧大家心知肚明,明明就是太子妃想借着这个姜二小姐的美貌勾引太子,在太子面前博得一个贤名。没想到被薛大小姐搅和了,如今薛夫人这不好交代,就连这姜夫人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样子。
姜瑟眼泪在打转,像是极力掩饰自己的模样:“殿下,娘娘,小女无意争论皇家事,只不过母亲是无辜的,还望两位大人有大量饶过母亲不敬之罪。”
她这幅模样,又激起了众人的怜悯之心,被太子妃利用已是可怜,还要在这被人泼脏水,真真是人心不古。
众人还在争论不休,薛朝颜却是猛的往那墙柱子上撞,她这一举动太过突然,众人皆是没有想到。
薛兰柯被带的往前倒,姐妹俩倒是摔作一团。
“颜儿!”
薛朝颜脑袋上被撞的红红的一片,薛兰柯这伤的也不轻。
“母亲你让我死吧,今日女儿受到奇耻大辱,为薛家蒙羞,还望日后父亲母亲只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姜瑟有时真的不明白薛朝颜那么好的身世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呢。为了进东宫连名声都不要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与太子有了首尾。
“颜儿,你这样简直是在剜母亲的心啊。”
一时间薛家母女哭做一团。
薛夫人向来是众多贵妇人们最瞧不上的一位,见人下菜碟,满嘴阿谀奉承。
如今这样没有体统的样子,和家中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别无二致。
都说荣昌候先祖乃是陪高祖打下江山的肱股之臣,不过难以磨灭的是出身。与其他贵族不一样的是,老侯爷乃是出自山野,所以连带着外人看荣昌候都带着一丝粗鄙。
这事动静闹大了,连皇后和陛下也惊动了。
皇后看着这乱成一团,心中郁结,一个两个都都如此拎不清,太子荒谬就算了,怎的一向温和的太子妃也做出这种事。
承德帝面前阴晦莫辩,太子一看到承德帝来,就和个龟孙子一般不敢说话。
昶王和晋王结伴而来,晋王看见站在一旁好端端的姜瑟,眼睛里带着几分探究。
晋王胞弟瑞王也到了。
许是酒喝的无聊,大家伙都来看太子的热闹了。
姜瑟发现薛凝兮姗姗来迟,秀美的眉头微微一蹙。
承德帝遣散众人,这皇室的家务事应当他们自个解决,但是姜瑟作为当事还被陛下点名留下。
谢溪和有些不安,姜瑟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娘亲,你和阿姐在宫外等我,和父亲解释一下,莫让他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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