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注意到,这宅子有处花房,只是没人打理,现在好像闲置成堆杂物的地方了,若是这块地方好好收拾出来,那些辛苦运进京的月下仙子倒是有去处了。
“这里,之前有人用过么?”
李婆子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道:“无人,前主人不喜花草,便一直闲置着。”
“那能否劳烦李妈妈,替我拾掇出来。”
李妈妈受宠若惊:“自然是什么可以的。”
姜砚书因为一心扑在春闱考试上,对此事倒是没旁的意见,姜锦与姜瑟倒是好好看了看屋子,选中自个喜欢的,就这样定下了。
主屋自然是姜伍和谢溪和的,坐北朝南位置倒是很合适。
母女几人看了看,对这里很是满意,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事后,谢溪和还好好打赏了周英,一直夸赞他寻得地方好。
周英倒是连连推辞,都是运气好,遇上这样一个好人。
傍晚,谢溪和就去和谢龄说了这事,也没说旁的,就说打扰长姐多日,也是时候离开了。
谢龄面上不舍,其实话里话外都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
谢溪和也听出她的意思,也没有自讨苦吃,略做了一会便告辞离开。
方妈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二小姐是何意思啊。”
谢龄细细的观察自己的手,养护了好些日子,看着倒是比以往要嫩许多。
“她还能有什么意思,见在我这讨不着好,想法子离去,不在我眼皮子底下,能做的不就多了么。”
方妈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夫人英明。”
谢龄的指甲养的极长,显得她的手都修长了许多。
手是女人第二张脸,谢龄觉得自己的手不够修长,便寻了法子养甲。
方妈妈不懂她的审美,只能在一旁一味的夸赞。
这让谢龄越发洋洋自得起来:“以为离了薛府能得到什么好处,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以为自个一只丑鸭子能孵出什么金凤凰,蠢不自知。”
“谁蠢不自知?”一阵男声传来,复而一锦衣男子跨步而进,即使年过而立,却依然绰约。
谢龄离开站起来迎接他:“老爷怎么来了。”
这几个月也不知道薛伯峰在忙些什么,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入后院了,今日居然破天荒的来她这。
“今日无事,过来看看你。”很久没有入后院了,来主母这也不过是为了替她长长面子。
谢龄迎着他坐下,为他脱去身上的斗篷,屋内温暖,穿的厚实反而不好。
“你们在聊什么,夫人看起来很是生气。”
谢龄慌忙掩饰道:“没什么,随便聊聊,只不过说到一下好吃懒做的下人,心中来气罢了。”
“府内的事繁重,你也要照顾好自个的身子,不要过于操劳,旁的事叶姨娘和水姨娘都可以帮你。”
谢龄为他倒上一杯茶:“都是些小事,不妨事的。”
薛伯峰暗自叹了口气,这是何苦呢,把掌家权牢牢握在手中又如何,伤了身子自个吃亏,旁人左右越不过她。
“姨妹住在府中多日,不知道还习惯。”薛伯峰说这话有些底气不足,这姨妹与他何关,况且已经住了这么些日子,再不适应也该适应了。
谢龄闻言,脸色暗下来:“妹妹过的不错,今日还过来与我说叨扰多日,打算离开薛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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