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县令看到这一幕,差点昏过去,冯成过来搀扶住他:“爹。”
冯县令狠狠斥道:“你给我闭嘴。”他用脚趾想想都知道一定是这个小兔崽子想要夜探闺房,被人算计了去,都已经答应了会把姜瑟许给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君珩坐在主位上,眼睛冷冷的扫过冯成和冯县令那两张精彩的脸:“冯县令,这件事是本世子的内侍无意中撞见的,不知道冯县令是不是应该给在座的各位一个交代啊?”
冯成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殿下,我也是发现了那个贼人跟着他到这来的,我也是担心姜小娘子。”
“哦?”君珩挑眉看他。
冯成被看到心虚,随即更加肯定的说:“没错,我跟着那个贼人来,却发现。”冯成看向屋中的众人,尤其是看到躲在谢氏身后的姜瑟,心一狠开口便道,“发现我妹妹正与我身边的小厮私会,正被我抓个正着。”
柱子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为主子挡刀是奴才应该做的事,只可恨文子不在,不然出来背黑锅的一定不是他。
冯小姐闻言瘫软在地:“你。”
“你什么你,被我抓到还死不认账,我本想捂住你的嘴交给父亲处理的,没想到世子却误以为我是那个贼人,冯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冯小姐凄凉的看着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哥哥,她看向父亲,父亲看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疼爱,从小都是这样,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们这些女儿都被他当做晋升的垫脚石,所以她才想去勾引世子,让父亲明白她也是他的孩子,也能为他出一份力。
世子?没错,世子。
冯小姐双手双脚爬到君珩面前,君珩将身子一转,躲过了这个女子的碰触。
“世子,您替我解释解释,民女是跟着世子殿下过来的,并不是和那个小厮私会啊,殿下。”
小福子站出来呵斥:“大胆,你区区一个县令之女,竟敢诬陷我家世子,我家世子酒醉在屋中休息,如何是你所说跟着世子殿下而来一言。”
冯小姐泪眼婆娑:“殿下,你我方才在月下互诉衷肠,您都不记得了吗?”
君珩闻言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冯小姐,你自己的清誉不要了不要紧,何苦连我的名声也一并毁坏了。我只在宴席上与你有一面之缘,何来在月下互诉衷肠,冯小姐莫不是有什么臆想症吧。”
“殿下,您方才还说对民女情有独钟。”
君珩简直要被气笑了,他还从未见过这样愚钝且执着的人。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冯县令一巴掌甩在冯小姐脸上。
冯小姐捂着脸看着冯县令,他还是这样,从来没有改变过。哪怕现在不惜她损坏自己的名节也要为父亲获得一笔助力,但他还是不领情,貌似所有的女儿在他眼里草芥不如。
冯县令对着君珩拱手道:“殿下,让您见笑了。”
“冯县令的女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在场的人都听出他的怒意,一时间无人敢说话了。
姜瑟真是佩服这个人颠倒黑白的能力。
冯县令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和在身旁的儿子,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是是是,殿下您放心,此事下官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冯小姐闻言知道大局已定,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
姜伍看着这个心口不一的小人,连自己女儿都能舍弃的卑鄙小人,怎么能指望他成为平阳百姓的父母官呢。
君珩没有看他们,径直离开了。
姜伍冷哼一声:“我们走吧。”
这件事第二日便传遍了冯府,先不说是冯小姐和冯成,可毕竟人家是兄妹啊,所以大家更倾向于是冯小姐和那名小厮。
“你听说了没?”
“怎么会还没听说呢,你说说怎么会跑到人家院子里去呢?”
洒扫的婆子一向爱在后面嚼舌根:“那间院子空了那么些年,一直没人住,那姜小娘子就是过来暂住,咱们府中的丫鬟小厮都不留意她,小姐莫不是已经在那里私会不止一次两次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我还在纳闷了,这么一个好端端的小娘子,被卷进这么一桩事里。”
“可不是嘛,得亏姜小娘子昨晚出去了,要不然可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一时间大家都在为这个逃过一劫的姜小娘子庆幸,更有甚者在猜想冯县令会如何处置冯小姐。
从昨晚冯小姐在她的风菊院中醒来,屋内瓷器摔裂的声音就没有停下来过。
“小姐,您不要再摔了。”雅儿在一旁劝解,雅儿就是昨晚前去寻君珩的那个丫鬟。
“都是你,你为什么不在门口守着,为什么进来的会是大哥。”冯小姐暴怒的声音,吓得雅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奴婢,奴婢是受您的嘱托将世子殿下请来,后来您便让奴婢看着附近不要让别人过来,再后来,再后来您和世子就都不见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雅儿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冯小姐将手中的茶碗扔向她:“还敢狡辩,没有侍奉好主子就是你的错,还敢给我顶嘴。”
雅儿被茶杯砸的起了一个大包,却还是颤巍巍的跪着不敢发声。
“可恶,我一定要当上世子妃。”不再是为了家人,为了自己,她也要把这些欺辱过她的人踩在脚下,不管他是兄长还是父亲。
水患已经慢慢褪去,如今就是调查贪赃枉法以及修建水坝等大事了。
冯县令上头是谁,君珩已经在此多日调查,他虽然都是暗中行动,可是冯县令居然半点要过来询问情况的意思都没有,难道他就这么自信上头的人一定会保他?
温月笙也已经在各县游走了一遍,大致的情况都了解了:“此次除了姜家村附近出现了山洪坍塌的场景,其余各县暂时未发现还有此等情况。出来平阳县外还有六个县级发生了洪水,但平阳县最为严重,不过好在姜伍疏散及时,没有造成百姓伤亡。”
君珩点点头,温月笙的能力他是知道的。
温月笙笑道:“陛下还想拿这事来挖苦你,只是没想到阿叹你如此幸运,你一来暴雨停了,洪水退了,这个功劳你是领定了。”温月笙一身烟青色月牙锦袍,由一条青色的发带将头发高高束起,简单清雅,嘴角一抹浅笑,更是温润如玉。
君珩今日穿着一身玄色长袍,发如墨玉,他穿黑色不显威严与冷酷,倒是他上扬的眼角自带笑意,将黑色穿的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墨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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