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茶词翻了个白眼:“真是情深意切的一家人……不过,你们恶不恶心?”不过她也看出来贺甘南不可能帮自己,索性伸手打了贺白依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的实实在在,贺甘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贺茶词很平常似的掏出手绢擦擦手扔在贺白依身上:“姐姐姐姐叫了半天,那姐姐就告诉你,遇见事情讲什么道理,打就完了。如若那人还要讲,打死就是了。”
语气轻松自然,说的却是让人忍不住打寒颤的话。
贺白依泪水涟涟,可是这次是真的,脸上火辣辣地疼着。她竭力咬着牙,柔弱地哭着:“妹妹哪里得罪了姐姐?”向姨娘连忙扶着贺白依,眼神要吃了贺茶词。
哟,这地步了还能装,上辈子是塑料袋吗?贺茶词耸耸肩,反正打完了,手还麻呢。她转身要走。
“你站住!”贺甘南大吼一声,脱下官服,准备亲自动手。向姨娘大喜,贺甘南是陌楚国灵性七段的大将,如果动手对付她,岂不轻轻松松?
“你这孽畜!欺我妻女,看我不打死你!”
闻言,贺茶词玩味地笑了:“此言差矣。难道我贺茶词就不是你女儿?我娘,就不是你妻子?”
贺甘南听到贺茶词提到贺夫人,更增添了怒气,摆好架势朝贺茶词打去:“休要提那贱女人——”
贺茶词第一次从贺甘南身上感受到灵性的威力所在,觉得这灵性真是好东西。然而,贺甘南太过正气,贺茶词做刺客多年,阴招挺多,只躲而不接招,灵动的身体躲得更快,贺甘南连她的影子都碰不到。
不一会儿,贺甘南就气喘吁吁。他年纪确实大了不禁折腾,便停下来喘了一会儿。贺茶词坐在桌子上,一双长腿翘着椅子,撇撇嘴,不好玩。
贺甘南不明白痴傻多年的贺茶词怎么忽然清醒,而且张嘴就咄咄逼人,身体也不似之前羸弱,惊讶之余有种复杂的感觉。
贺茶词挑挑眉,语气不急不缓:“贺老爷子,您老身体不大行了。”贺甘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孽障!孽障!
贺茶词慢慢悠悠地接着说:“既然打不过我,就听我说上几句。你不想认我这个女儿,我也不想认你这个爹,不过我要和你讨论讨论我被你宝贝女儿陷害卖给人家做小媳妇的事。”
贺甘南从来没想过要和贺茶词断绝关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贺白依听了这话不由得紧张起来,但是她想了想,说:“不是我!证据呢?爹爹,不要信她!”
贺甘南回过神来,连忙护着贺白依:“爹爹知道,爹爹不会听信片面之词。”
“好一个片面之词!”贺茶词哈哈大笑,“贺白依,外面的李婆婆还在喊着贺家那几个下人赔她钱,说他们拖拽过来的丫头不见了,怎么,要不要把她叫来当面对质?”
贺白依的手一下攥紧了,眼神的慌张被贺甘南看到,贺甘南毕竟不傻,皱了皱眉。这个女儿一向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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