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笑道:“我也想见秋如意。”
谢礼气的直指谢傅,“你!你怎么尽干这种事情。”说着将南桂枝塞回谢傅手中,凛然道:“偷来的东西我不要。”
谢傅立即改口道:“秋如意送我的!”
谢礼道:“这我就更不相信了!”
谢傅心中无奈,我说真话你又不信,嘴上轻轻道:“兄长,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最重要的是争下这云鹤书院名额,这不是兄长你的渴望吗?”
谢礼没有应声,其实他的内心十分矛盾。
谢傅再劝一句:“有错也是弟之错,与兄长无关。”
谢礼终究还是被说动了,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了,云鹤书院的名额他弃不下,叹息道:“罢了,此事过后,我再向秋如意道歉。”
谢傅笑道:“跟她道歉干什么,要道歉也是跟我偷的那个人道歉。”
谢礼却一脸严肃,责备道:“你还嘻嘻哈哈的,以后你还敢有这种行径,我绝不饶你!”
谢傅倒是老实,应道:“知道了。”
谢礼捧着南桂枝兴奋的一夜无睡,谢傅倒是可以趁机好好休息。
隔日一早,天还没完全亮,谢礼就拿着南桂枝离开,临走之前叮嘱谢傅好好守灯。
谢傅奔赴书院,却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杜川一早离开扬州,前往滁州。
黯然之时,谢傅回过神来,来到市集,重金雇了辆马车朝出城的方向追了上去。
追出扬州城,又沿着官道追了一个多时辰,差不多响午时分才追上杜川所乘坐的马车。
马车被人拦下,杜川掀开车帘,见是谢礼,似乎有点意外,又显得很淡然,刚想开口询问,一时之间又叫不出眼前学生名字来,谢礼先恭敬行礼:“学生谢礼见过先生。”
杜川询问:“谢礼,你为何拦下我的马车?”
“先生来到扬州,学生还未尽地主之谊,怎么先生就要匆匆离开。还请先生再留一晚,好让学生弥补。”谢礼并未将话说的太满,能不能见到秋如意他也心中无底,只求先让杜川再留一晚。
杜川心中冷哼,早干嘛去了,只怕你并非诚心留我,是奔着云鹤书院的名额去吧,这个名额他已暗中许诺给陈安,也再无返回的道理,嘴上淡道:“这扬州城我逛也逛了,也尽兴了,行程已经安排好,不好耽搁,你若有心,就等下次吧。”
言外之意让谢礼等下次机会,你再努力也无法挽回。
谢礼问道:“素闻先生喜逛青楼,难道这样就尽兴了吗?”
“尽不尽兴都作罢,难道我能在扬州城长住不成。”杜川说着放下车帘。
谢礼见状急了,立即抛出杀手锏:“先生可见过那秋如意!”
车帘立即又掀开,杜川惊讶万分的盯向谢礼。
明月大家秋如意之名如雷贯耳,杜川何能不识,他虽逛遍天下青楼遇见不知道多少名伶大家,与明月大家秋如意一会,却是他的平生夙愿。
他虽略有名声,但在卧虎藏龙的长安,要见这秋如意一面,还真的排不上号,谢礼这句话无疑充满诱惑力,莫说近在眼前,如果那秋如意肯相见,让他奔赴千里都不在话下。
杜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礼,你说什么!”
谢礼觉得方才表达的不够详细,“我是说先生这几日在扬州可见过秋如意?”
杜川获悉这个惊人消息:“谢礼,你是说着秋如意就在扬州?”说着却是脸露愠色:“你说秋如意就在扬州,为何我没听到半点消息。”只当谢礼是为了哄骗自己返回扬州,继续纠缠不肯放弃。
谢礼照搬谢傅原话,解释道:“秋如意刚来一个月,行事低调的很,知者甚少。”
杜川恍悟道:“有道理!低调的好,这倒是符合她的行事风格,如若满城皆知,反倒是假的。”犹记得有一次他与一帮晚生后辈争着去见那秋如意,到了地点,消息却是假的,如今想来,着实可笑。
谢礼大为欢喜,立即上了马车,前面领路。又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到达扬州城内,来到谢傅所示地址罗河石桥边绿野坡,已是接近黄昏,这里虽属于扬州城,却稍微偏离中心地带,人迹较少一些。
近处,临水而建民居院舍,青砖白墙、相连两岸的石桥、河埠石阶、浣纱农妇,均倒映水中,构成一幅水面优美画卷。
远处,正是三月小麦抽穗扬花的时节,麦花飘香的辽阔田野,茅舍错落,炊烟袅袅,却是另外一副田园美景。
杜川不禁感慨:“扬州城还有这种好地方。”人在喧闹之后,总想回归幽谧。
谢礼并未来过,需一家一家门庭的瞧看,幸好杜川醉心黄昏景色,并没有看出破绽,终于来到一处院落人家,门庭匾上写得正是“绿野斋”,三字用草书所写,溢着书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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