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吧!
这会儿四爷那边都歇下了,院子也落锁了,除了守院子的侍卫,其他人都睡下了,她是被我从后墙根的窟窿弄进来的,等替您梳妆完就送出去,别人看不到的。
不过就是要委屈这丫头了!
今个儿,她怕是回不去了,只能找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猫一晚上,等明个儿天明,趁着那些粗使婢仆洒扫的时候,偷摸溜回到玲珑阁去了。”张明德没有进屋就这样隔着窗子,装作在廊下洗靴子的样子,看也不看曲遥的低声说道。
“难得张公公计划得如此周详,那我就放心了!”当着张明德的面,曲遥并没有流露出与晴媛很熟的样子,一幅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淡声说道。
只是在张明德看不到的角度上,曲遥却是一脸抱歉地笑了笑。
晴媛也知道现在表现地和曲遥相熟,并非是件好事,所以自打进门,从始至终都没有和曲遥说过一句话,这表情淡然地行了个礼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准备着东西,看都不曾看曲遥一眼。
张明德并没有注意到曲遥和晴媛的小动作,或者说他托大的并没有在意而已,笑着在袍摆上,擦了擦手,装作关窗子的样子,起身对着曲遥,低声说道:“时间紧急,这会儿不是说话的工夫,还是让她先伺候姑娘洗漱、梳妆吧,毕竟那边若是侍卫换班了,奴才再想把姑娘送进去就更难了。”
说完,他也不等曲遥回话就将窗子虚掩上了,重新蹲回到了廊下,继续刷鞋子去了。
张明德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府里当差是个二十四小时的工作,虽然也有轮值,也有沐休的日子,但是到底很少,而在主子爷跟前当差,又要格外注意身上的味道,所以像张明德这种在府里有些脸面,却又没有小太监伺候的二等太监,这些洗洗刷刷的活计,除了交给浆洗上做,便只能趁着主子爷休息的时候,急急忙忙地收拾了。
就连苏培盛回房路过张明德身边的时候,也不过就是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就过去了,压根都没有往这边拐过来看一眼的想法,只是他却没有想到,他这个好徒弟看似在外面放风,其实一直都在等着苏培盛从四爷的房里出来。
目送着苏培盛走远,腿都蹲麻了的张明德把刷鞋的水往院子一泼,便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屋子里,一幅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听得旁边那些还没睡下的小太监都偷笑起来。
不怪张明德在这些太监里的人缘不好,谁让当初他一拜了苏培盛当师傅,连个二等太监都不是的时候就摆起了大太监的威风,引得不少老人儿都对他有意见了,也就是苏培盛在四爷跟前有几分脸面,不然就冲着张明德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便早就被人害得去慎刑司里做苦力了。
“准备的怎么样了?”张明德一进到房里就将铜盆放在了地上,对着屏风后更衣洗漱的曲遥,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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