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问题抛给她了?她一个新来的,她怎么知道咋办?
黑白护法都盯着她看,沈离无奈,只好幽幽来了一句:“此事容本教主思虑过后再议。”
黑白护法对视了一眼,而后一同拱手作揖:“属下静候教主金令。”
——
沈离回到自己的院落,粉衣女子还昏迷不醒着呢,她也顾不上她,瘫坐在软榻上愁眉苦脸。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本以为只要在下属面前伪装好就行了,结果身为教主也不安全。
她现在的处境,简直可以用四面楚歌来形容。
光是防着下属还不够,她还得防着江湖上那些名门正派。
他们本就对灵霄教虎视眈眈,若是让他们知道女魔头不再是天下无敌的,那她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唉,想在这异世苟活,未免也太难了吧!
“唔……”
正想着,躺在地上的粉衣女子动了动,似乎要醒了,沈离连忙坐好,撑着脑袋,挑眉看她。
粉衣女子一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教主一袭红衣如血,慵懒的抬眸看她,那眼神清冷的,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教主!”粉衣女子立即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竟然还活着,粉衣女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泣。
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就不好说了。
“你叫什么名字?”
这具身体的声音本就空灵清冷,不需要伪装,一开口便有一股叫人胆寒的音调。
粉衣女子颤抖着:“回教主的话,奴婢纸鸢。”
“姓什么?”
“回教主的话,奴婢无父无母,三年前被买回来,才被赐名纸鸢。”
是个孤儿?沈离扫了纸鸢一眼:“以后你便随本教主姓吧。”
沈离也是聪明,想从纸鸢口中套话,好知道自己姓名,毕竟她什么记忆都没有,哪儿知道原主姓甚名谁啊!
纸鸢满脸惊色,下意识的抬眸:“教主,奴婢何德何能!”
“本教主看你顺眼,以后本教主身边便只留你一人伺候,你可欢喜?”
“奴…奴婢……欢喜。”
纸鸢眼眶通红,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沈离满意的点了点头,再问:“重新回答,你叫什么名字?”
“回教主的话,奴婢……”纸鸢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小心翼翼的询问:“教主,您姓什么?”
“你不知道我姓什么?”
纸鸢又茫然了,心想灵霄教上下有谁知道教主姓甚名谁吗?可她不敢问出来,她怕这又是教主对她的一种试探。
“教主的名讳,灵霄教上下无人知晓。”
竟然是这样!
倒是说得通,作为下属或者奴仆,他们都称呼她为教主,江湖上的人则称呼她为女魔头,没人知道她名字,好像也没什么稀奇。
不过这样一来,她到底是谁,岂不是这辈子都无法知道了?
转念一想,不知道也好,万一她身上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废物,能咋滴?
沈离一沉默,纸鸢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吓得趴在地上磕头求饶:“奴婢知错,教主恕罪,教主饶命!”
沈离嘴角抽搐,又来了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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