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他都岔气了,滇县有谁不知道,他儿子比他命根子还重要。
苏澈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到处都淤青,右胳膊也脱臼了,还折了两根肋骨。
“爹啊,你别嚷嚷了,我还没死呢。”
说着说着,忍不住咳了两下,却扯到断掉的肋骨,又是一阵剧痛。
“这该死的巡查使,老子真想一刀砍死他。”
闻言,苏澈翻了个白眼,人家都不知道去哪了,砍个屁。
虽然他自己也憋不下这口气,可又有什么办法,自古民斗不过官,还是京城大官,随便动用点关系就能把他家抄了。
“老爹,说到底,还是你没本事,要是你也混个大官当当,我看谁敢动我?”
苏有钱哑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过,还是我坐井观天了,我还以为在滇县我能横着走,没想到还是阴沟里翻了船。”
小雪抹了抹眼泪,自责道:
“少爷,都怪我,你都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这有啥,少爷我又没缺胳膊少腿,再过几天,我又是一条好汉。”
苏有钱紧锁的眉头舒然展开,他一拍大腿,颇为振奋地说道:
“对啊,想当官的话就考科举啊,等当了官,谁还敢打你?”
苏澈再次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老爹,你都多大了,还去考科举,你怕不是伤心过度,脑子糊涂了。况且现在国情如此紧张,就算当了官也没啥用。”
苏有钱摆摆手,接着说道:
“你个逆子,哪有这么说自己爹的,我的意思是你去啊!”
“你儿子什么文化你不清楚?就没上过两天学堂,考个鸭蛋给你带回来?”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
苏有钱猥琐一笑,说道:
“考,我们肯定是考不上,可是你爹我有钱啊,随便贿赂两个考官不是轻而易举?”
苏澈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可以啊,真不愧是他爹!
算着时间,两个月后就是乡试了,到时候,搞个小官当当,又有钱,又有权,想干什么岂不是他说了算?
此后几天,苏少爷过上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每天还有人在一旁弹弹小曲,说说书,好不逍遥。
“哎呦呦,小雪啊,这些说书的怎么这么无聊啊,一个像样的故事都没有。”
说书人的故事,他听半天就腻了,故事之间没有起承转合,通篇都像是小学生作文,全是流水账。
就连故事剧情,也毫无新意,都是两个武林侠客,劈里啪啦一顿乱打,之后你杀了我,我杀你全家之类的故事。
连一个温柔可爱,贤惠大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主都没有,这配叫小说?
苏澈的答案是:不能!
“小雪,我记得你会写字的吧,你去找点笔墨纸砚来,帮我代笔。”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番挣扎之后,他决定自己来,就先来一个耳熟能详的吧。
“少爷,我准备好了。”
小雪满脸期待,自己少爷到底会写什么东西,她可比谁都好奇。
“斗之气……三段!”
“武魂:蓝银草,先天满魂力!”
“我萧三不是废物,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两个时辰后,苏澈看见小雪揉了揉手腕,暗骂自己一声蠢猪,忙说道:
“小雪,就到这儿吧,改天再写。”
女孩抬起头,满眼放光,虽然不知道少爷写的是什么东西,但总感觉好厉害!
尤其是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简直太让人热血沸腾了。
“少爷,这是小说吗?怎么感觉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是不得了的好东西,一般人都写不出来。”
苏澈神秘一笑,这两本书在上辈子可是人尽皆知的网文,现在他更是把两者结合在一起,绝对是白金神作。
“对了,昨天叫人做的轮椅到了吗,我有些想念外面的世界了。”
“到了哟,少爷,我这让他们把轮椅推过来。”
不一会儿,三四个仆从费力把他从床上挪到轮椅上,又叫了十几个保镖,浩浩汤汤出门去。
“走,去黄岩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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