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臭老头,敢把我从马车上丢下来,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李家少爷十分愤怒,这辈子还没被人从马车上丢下来过,这股气怎么能忍。
中年人闻言,摇了摇头,反问道:
“你爹是谁不重要,你难道不知道闹市不能驱车策马吗?”
李嘉盛扑哧一笑,满脸嚣张,答道:
“那你倒是抓我去县衙啊,我实话告诉你,我爹就是县丞,李刚!”
闻言,中年人神色一变,一副惊慌万分的神色,道:
“啊,县丞?这……这可怎么办啊?”
王家大少也站了起来,傲然道:
“我爹可是县令,你们简直是不要命了!”
苏澈没有吱声,这三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朵里,以他的阅历,哪还看不出这两人的不同寻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还不够,王万民见中年人满脸恐慌,挺起胸膛,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两人:
“你们不是很牛逼吗?走,跟我们去衙门一趟,别想着逃,不然更有你们受的!”
一边说着,一边扶起苏澈,关切道:
“苏兄,你没事吧,我这就让我爹为我们主持公道!”
“艹!”苏澈心头狂骂,表面却装出受伤的样子,婉拒道:
“王兄,没事,我这腿好像有些瘸了,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不用管我!”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小命开玩笑,从小到大,苏有钱只教给他两个本领。
吃喝玩乐。
欺软怕硬。
“啊,没事,既然鄙人冒犯了诸位公子,就让鄙人背着公子去吧。”
说着,中年人当真俯下身子,想要背起他,看似赔罪,却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苏澈头皮一阵发麻,他可不像身边这两位草包,借助上辈子的经验和这辈子老爹的教导,已然料到这次凶多吉少。
“不用,不用!这腿突然也不疼了,我还是走着去吧。”
老管家的嘱咐还在耳边回荡,搞不好这两人就是所谓的京城巡查使,这下是真的完了,又要给老爹添麻烦了。
于是,五人各怀心思,一共前往县衙。
一路上,王家、李家少爷屁话不断,甚至雇了两人抬大轿,还时不时回头看一下老者和中年人,生怕他们跑掉。
反观苏澈,屁股像吊了磨石一样,慢吞吞走到最后,也不知盘算着什么。
苏澈好几次想溜掉,只是每每想溜时,老者就会恰好挡住他的逃跑路线,接连尝试几次都被阻拦后,他选择了认命,不就是几十个板子的事吗。
一到衙门,却发现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啊,我爹这是知道我要来?特地来迎接我的?”
王万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后被李嘉盛一巴掌拍在头上。
“接你个大头鬼,一定是出大案子了!走,我们赶紧去看看。”
说完,李嘉盛大摇大摆地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被挤开的人刚想发脾气,回头一看时李家少爷,只好换上一副笑脸,更有甚者还拍两个马屁。
王万民扭头看着老者和中年人,警告道:
“你们别想跑,等我爹处理完这起案件就到你们了,我先进去看看,对了,苏兄,你要不要看看。”
苏澈哪敢啊,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王万民见状,只好一个人挤了进去。
中年人瞅了他一眼,和老者低声说了两句,老者一个闪身,同样挤进了人群当中,说来也怪,每一个接触到老者的人都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高手,这绝对是高手。”
还不等苏澈感慨完,中年人就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他被看得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虽然自己文能撒钱上青楼,武能大石碎胸口,但面对这种未知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如山,动如闪电!
他决定,要抓住时机,出奇制胜!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钟
“小兄弟,你……”
中年人刚刚开口,什么都还没说,苏澈便直接弯下身子,肌肉紧绷,年轻的躯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声音无比洪亮:
“大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在闹市区策马扬鞭了,请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中年人嘴角一抽,这么识时务的纨绔,他还是第一次见。
其他纨绔哪个不是目无王法,轻点的就像苏澈一样闹市策马,过分的甚至能做出杀人夺妻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这小家伙倒也有趣得很,如此想着,中年人问道: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县令。”
苏澈心中早就有了应对方案,回答道:
“此言差矣,无论是不是县令,每个人都是世间法律的一把标尺,既然大叔觉得我错了,那我便是错了。”
中年人嘴角含笑,平日严肃的他此刻也被逗乐了,笑着说道:
“行吧,那待会就少打你十板子,你这两个朋友可没你这眼力见,要多遭点殃咯。”
“啊,大叔,要不都免了吧,我可以多交点罚银。”
中年人摇摇头,笑而不语,其中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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