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这回我是你男朋友啊,”他俏皮地眨眨眼,“跟你约好了来接你的。”
这人怎么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朝露拿他没办法。有句话说得好,人至贱则无敌。她看郁楷就属于这类型的。
“走吧,”他揉揉她的脑袋,“外面太冷了,我们赶快回家。”
“为什么要租车啊?”她上车后问道。
“这样方便点,比如现在,”他的右手握住她的左手,“想牵手就可以牵手。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
说完后刚好到了一个红灯,他凑过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还可以这样香香。”
“你在开车诶。”
“我知道啊,”他斜眼看她,“不然就不止是香香了。”
“美得你肝儿疼,”她小声嘟囔道。
“哈?”他其实听清了,但还是想听她再说一次,“你刚刚嘀咕什么?”
“我说,”她大声道,“美得你肝儿疼!你听得懂吗?”
“哎哟,我真得好疼!”他握住她的那只手一起放在他的大腿根处,“肝是在这里吗?快给我摸摸!”
摸你个头!朝露才不照着他的剧本演,而是狠狠地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肉,惹得他惨叫连连。
两人一路无厘头地笑闹,距离倒是拉近了不少。不过车程总有驶尽的时候,抵达目的地后,郁楷和朝露都静默了,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郁楷喜欢他们之间这种嬉笑打闹的相处方式,跟朝露在一起说说笑笑特别放松,有些不想破环这样的氛围。
朝露也觉得难得他心中童真尚存,在形势大好的情况下居然没有一味地攻城抢掠,为人比自己想象中的“炮王”正派不少。
一时两个海王都迟疑了,真的要现在就拉进度条吗,会不会一夜激情过后他们之间再也无法如此天真自然的相处?
他不是没有欲望,但是比起疏解自己的欲望,他好像更喜欢她这个人。
她不是不想把他扑倒,但是她发现这趟送机送到北京的旅途使得自己骤然贪心起来。
他们之间,会不会,还有更多的可能性?
“你知道我在犹豫什么吗?”郁楷的声音低低响起。
“嗯,”朝露颔首应道,“我知道。”
“我很纠结。”
“我也一样。”她完全明白,甚至替他添加了注释,“纠结是否该采摘近在咫尺的花,还是等等看它会不会结出更珍稀的果。”
“可果实的酝酿不仅仅取决于时间,”他顺着她的比喻往下说,“现在离开的话,这朵花也许不过是无声无息地枯萎掉。”
“或在风吹雨打中凋零,抑或是被其它采花人带走。”她说到这里,意有所指地挑衅道,“毕竟这朵花号称他帅绝人寰。”
哈哈,这小心眼儿!郁楷失笑,他连说说大实话都不行么?
“到时候即便是第一位采花人如约前来,也找不到这朵曾经让他想等待的花了,只会两手空空。”
“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孰优孰劣,端看采花人的选择罢了。”朝露总结道。
那么问题来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是否值得从来只下小注的两人豪赌一把了?
他深深地凝视她,“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伤害你。”
“你不会,”这次她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而是直直地与他对视,“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我的人?”他指指自己。
“加上你的心。”她的手抚上他的胸口,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那你又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他反问,心脏被她撩得怦怦直跳。
“我的人?”她俏皮地歪歪头。
他终于忍不住上前抱住她,“不止,还有你的心。”
“原来如此。”她笑道,双手环住他厚实的后背,“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
说完两人便心有灵犀般吻住对方,从浅到深,一点一点,毫无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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