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见面时,他戴了一个帷帽,所以兆不知他长相,只听他那声音像男子。”
温韶清了清嗓子,继续编造:“平日都是他飞鸽传书于兆,兆也就和他见过一面,不清楚他如今是否还在郢都。”
楚王盯着温韶的眼睛,还想从中探索到信息。
温韶眨了眨眼,装作看不懂楚王的表情。
楚王瞧不出什么端倪,话锋一转,随口扯到其他事情上面:“寡人听说谢大郎和宝庆县君起了争执?”
温韶立马面带怒火:“这宝庆县君真是可恶,还想从兆这里强抢簪子,呸——”
温韶翻脸比翻书都还快,她的面上又多了副洋洋得意:“兆是那种能随便让人抢到东西的人?”
楚王见温韶这几个表现,心里暗暗有些鄙夷。
和女人争执?还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但他就喜欢这样上不了台面的谢兆,谢鸿有这样一个继承人,定翻不起大浪。
楚王哈哈一笑,“自然不能让人抢到谢大郎的东西。”
他拍了拍手掌,守在三明殿外面的仆从依次进来。
楚王朝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宦侍吩咐道“去把寡人新得的那匣子东珠拿来。”
那个年纪稍大的宦侍俯下身子行礼,“喏——”
温韶真想把这个宦侍的嘴巴堵住。
声音又尖又刺,不知道楚王天天和他相处是怎么受得住的。
“寡人看大郎入学后老是往返于南监和驿馆,肯定不太方便,不如今后就住在宫中,避下这奔波之苦,大郎认为如何?”
楚王的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温韶心里直呵呵。
“当然可以,大王美意兆怎能不从?”
别以为她不明白楚王的如意算盘,避下奔波之苦是假,监视她的动向才是真。
“寡人再拨些人到汝身边好好伺候汝,这样一来汝平日想要使唤人的时候更加方便。”
温韶一眼看破楚王的想法,他想用个正当理由来明目张胆的让人监视她。
她得让她自己回点本:“可是……”
楚王语气冰冷起来:“可是什么?是对寡人的决定不满意?”
“不不不。”
温韶摆手,她丧气着一张脸:“兆进入宫中居住,虽然有许多仆从可以使唤,但还是不如家中的仆从使唤起来应手。”
“这有何难?”
楚王语气回暖:“寡人让汝家中的仆从来几个来伺候即可。”
他还不信温韶区区几个仆从在他的人手里还能翻起大浪来。
“谢大说说看,需要把家中的哪几个仆从带入宫中?”
温韶为难道:“兆一时之间也很纠结选哪个,不如大王让兆私下去选?”
“可。”
楚王又召来一个宦者,“待会陪着谢大郎去挑选仆从进宫。”
“那兆先退下了?”
“慢——”楚王拦住温韶,“谢二还未接寡人的赏赐。”
刚才那位年纪较大的宦侍重新出现在大殿,他端着一个白玉匣子走到温韶的面前,“谢郎君快接下吧。”
匣子没有关上,温韶瞥到顶上的东西,那些东西似珍珠又大又圆,光泽晶莹,最重要的是颜色竟然是金色的。
温韶觉得这匣子东西明晃晃的写着楚王的不怀好意。
她演技又起,战战兢兢道:“兆从未做过什么好事,大王怎么突然给兆这个?”
楚王面上看似和温韶说话,实际却盯着站在大殿角落里的一堆仆从,特别是那几个别人以为他不知道的眼线道:“这是对有人抢汝东西的补偿,记住,有寡人在,楚国没人可以敢抢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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