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我送上去的保护金,也算贪了小楼的钱!”
温韶以为吴妈妈会说有关左阡的大料,没想到说的是贪污,便有些兴致缺缺。
左阡听吴妈妈说的只是这个,紧绷的心就放了下来。
这真正的左阡还挺贪财。
左阡清楚他替换了别人的身份,就得连着把别人的黑锅一起背上,他连忙向温韶认错:“属下这就把贪的钱还回来。”
温韶斜了他一眼,没有回应,敢从她口袋里掏钱不出点血就想走?
左阡苦哈哈的,他拿温韶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属下把钱翻两倍还给郎君。”
温韶这才点头,左阡留着还有用处,便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这……这就放过了?
吴妈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家兵堵住了嘴,悄然无息地带了下去。
温韶拿起匣子里另一本小册子,她一翻开就见第一页上写着一个小小的胡字,再往下看,里面写的都是些杂碎的日常小事。
她合上册子,把它丢回匣子里。
圆脸少女低着头乖乖站在一旁,似乎不想让人注意到她。
温韶偏偏不如她愿:“你叫什么?又是怎么知道吴妈妈把东西藏这里的?”
圆脸少女在举报吴妈妈的时候就知道温韶有很大的可能会问她。
她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温韶的问题:“奴名唤萱娘,是趁人不注意偷溜进来,藏床底下才看见吴妈妈把账本在放这里的。”
萱娘的表情逐渐变得悲伤起来,“吴妈妈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嬷嬷,她羡慕胡妈妈的地位,心中就生出了替代的想法,便偷偷在胡妈妈的饮食里下了慢性毒药,这点奴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说到这里时萱娘泪水夺眶而出,她吸了吸鼻涕:“胡妈妈毒发的时候,奴恰好不在她的身边,便让吴妈妈算计得逞,成功得到了胡妈妈身上的私人印章,并冒名写了一份举荐书,后来奴病好后才知道小楼换了人,慢慢查下来才明白是吴妈妈搞的鬼,所以就想伺机报复她。”
“你对胡妈妈这般忠心,她是你母亲?”
“她不是奴的母亲却胜似母亲。”
萱娘胡乱的擦了擦脸,“她是奴的恩人。奴家里发生变故,父亲便把奴卖了出去,奴几经辗转,被卖到了郢都,要不是胡妈妈买下奴婢,奴可能就被送去最下等的窑子了。”
“胡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她不忍姑娘们落入风尘,最多只准姑娘们卖艺,所以小楼里的进账不多。后来小楼的进账变多则是因为吴妈妈上位后强制性让姑娘们接客。”
温韶听到这里,面色已不大好看了,看来她对吴妈妈的惩罚还算轻,她唤来一个家兵,让他把吴妈妈的舌头拔掉,在说完后,她觉得对吴妈妈的惩罚还是远远不够。
吴妈妈对不起死去的胡妈妈和楼里清清白白的姑娘们。
温韶对着唤来的家兵又加了一句话:“再把吴妈妈的脚筋挑断,弄到城外去,放我庄子里我还嫌晦气。记住,要吊着吴妈妈的命,别让她轻易死掉。”
吴妈妈的后半辈子就在污泥里度过吧。
温韶看了一眼屋子,里面承载着姑娘们血汗钱的摆设让她出不了气,她便跨出卧房,走到外面去了。
院子里的姑娘们早已等候多时。
她们看见吴妈妈被五花大绑拖了出去,脸上麻木之色淡去不少,可多了些对未来的忐忑不安。
柳莺莺站在最前面,她应该是和楼里的姑娘关系不错,温韶出来的时候看她正和姑娘们窃窃私语。
院子里的人见温韶出来,便安静了下来,姑娘们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便推出她们的代表柳莺莺来询问温韶。
柳莺莺看了温韶一眼,她有点害怕温韶身上的气势,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朝温韶问道:“女郎……”
她刚说完这两字蓦然想起温韶穿着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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