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婆赶紧上来扶着云归暖,关切问道,“小姐怎么突然捂着脑袋,你没事吧。”
这个叫郑阿婆的中年妇女,每隔一日定时给原主做饭,柴火米粮这些也都是郑阿婆帮着解决,多亏郑阿婆照顾着,原主这几年才活得下来。
云归暖摆摆手,示意无事,就是对抽风式恢复的记忆很无语。
她对郑阿婆说道,“郑阿婆,府中有位病人,就在正厅,麻烦你照看一下,再做点吃的给他,我去抓药。”
交代完,云归暖出门抓药,中途耽搁了点时间,抓药花了十两银子,还买了个药罐。
回来时郑阿婆正在给小乞丐喂粥。
郑阿婆对云归暖说道,“小姐的饭菜已经好了,先去吃饭吧。”
云归暖看一眼小乞丐,脑袋下垫了个枕头,身上盖了床薄褥子,她摸摸鼻子,郑阿婆比她细致。
吃饭吃到一半,郑阿婆过来了,二话不说帮忙煎药,不问小乞丐的来历。
“徐大夫说他退热后再休养一阵就可以痊愈了。”云归暖跟郑阿婆说道,若不是萧王爷的一千两,她救不了人,“郑阿婆,你知道瑞亲王吗?”
云归暖想起那辆黑色的马车,但脑海中没有半点关于瑞亲王的记忆,实在好奇得很。
郑阿婆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听说过,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弟弟,排行第十,但非一母所生,先帝还在世时,我们都称呼他十殿下。”
郑阿婆继续说着“王爷是个不善权谋的闲散王爷,他为人极好,待人和善,长得也好看,若说他的容貌是东陵国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多少贵女公主想着嫁王爷,但王爷看都不看一眼,到现在王爷还没娶亲呢。”
话里话外,郑阿婆将瑞亲王狠狠夸了一顿,还掺了两句私人问题。
云归暖跟着颔首,这位瑞亲王挺好心的。
但是从她今天经历的事来看,似乎和郑阿婆说的待人和善有亿些出入。
“这位瑞亲王是有意中人吗,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娶亲。”
在记忆中,东陵国皇帝今年四十多,连太子都二十一了。
“王爷年纪大?”郑阿婆似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握着药包冲到女主面前,“小姐你是不是失忆了!”
云归暖冷汗顿时下来,她不仅失忆了,还换了个魂魄,原主早不知去哪了。
望着郑阿婆的一脸惊恐,云归暖心虚地吸了吸鼻子,“郑阿婆,药,药。”
郑阿婆收回目光,转身继续鼓捣药罐,“王爷还年轻着呢,二十有一,正当年华!”
云归暖眨了眨眼,好年轻的王爷,居然跟太子同岁!
郑阿婆弄好药罐上火煎,随即跟以往一样叮嘱她,“那些食材都摆在老地方,柴火都劈好了,可以直接用,老身后日再来。”
云归暖望着眼前的碗碟,耳边听着郑阿婆熟络的叮嘱,缓慢转头看向郑阿婆,“说起来,我这几年一直受郑阿婆的照料,多谢你了。”
记忆里,侯府中所有的下人早被她遣散,她也没有多余的钱给下人发工钱。
但是这个郑阿婆,每隔一日会为她做饭,给她带菜,几年如一日,不仅不要工钱,买菜钱也自己倒贴,经年累月,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看郑阿婆的衣着,她不像是能负担得起这笔闲钱的人。
记忆中也没个缘由告诉她,郑阿婆为什么一直照顾着她。
她背后的主子是谁。
郑阿婆对上云归暖疑惑又似乎洞悉一切的眸子,心里一阵慌张,那双眸中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和透彻。
小姐变了,小姐不是以前那个小姐了。
这句话听起来实在感谢她,实则在问她背后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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