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鸿胪寺安顿下来,天已经蒙蒙开亮,太医诊视完发现公主李莹的身体并无大碍,喝些药注意保暖稍微调养个几日就能好起来,接待的官员们便都放下心。
安排好人一定好生伺候公主,有任何需要任何情况一定随时汇报之后,方才松了神退回各自的府邸。
当然还有人不能歇息,要忙着入宫同皇帝禀明他们未来储君之妃,也即天池国国母的情况。
公主舟车劳顿又身体不适,皇帝在他们到达天池不久就接到了消息,所以特地叮嘱先在寺中安住一段时间,待恢复了再入宫面圣不迟。
一行官员走后,鸿胪寺的繁忙纷乱才刚刚开始。
虽然公主单独住的别院比较僻静,但未免发出丁点声响吵扰到她休息,寺中各官各员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不敢敲钟喧哗,做任何事都默默无声,实在闭免不了要说话,也是头碰头耳贴耳的低声言语。
白昼如夜,万籁俱寂。
睡过半日,李安无悔他们陆续伸着懒腰起床。
李安最后一次被乔今秋治好的伤寒难得地没有再复发,此刻洗漱好穿好厚厚的衣袍批加绒斗篷,他便沿着寺中的掩雨长廊,准备去厢房的另一头寻高也冯烟烟她们。
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李安提着嗓子拍门喊:“高姑娘,冯小姐,可起来了?”
数息过后,高也顶着一头乱发,裹着厚毛裘来开了门。
门打开高也先看看左右,没有人注意方才问:“怎么了?那个军师褚严有行动了?”
李安摇头,“没有没有,先进屋再说!”
边说着,李安自己就缩着身子撞开高也进了屋,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意,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高也将门阖:“小李道长,你要注意些影响!男‘女’有别,不要随意地到这边来,被寺里的人看到没有关系,可若被窦将军他们发现……”
屋里暖和,李安将兜帽揭下,自己提着茶壶炉煨,听到高也的话,摆摆手,“这你不用担心,赶了这么久的路,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他们也疲惫,这会儿睡得正沉呢,谁有功夫管我们!”
“那你过来做甚?”
边说的时候,高也将头发往后甩了甩,耷在身前很是不习惯,然后侧身看了看还在睡着的冯烟烟,叹口气,天知道他昨夜是怎么过来的。
虽然屋里还算暖和,但这么冷的天,他就就着一床薄被一张毛裘在地躺了一晚,冷得透心凉不说,还怎么睡怎么膈应,最主要,冯烟烟看着挺精致一姑娘,真个放松起来……
想想昨夜的种种场景,高也不禁好奇行路这一月有余,黄廷书究竟是怎么忍受得了她那般毫无形象的各方各面的?
李安不知道高也在想什么,煨好茶端回桌边给自己和高也一人倒了一杯,喝了长长舒一口气方才回答他先前的问话:
“小虎有师兄他们看着,你放心吧,贫道来就是有那么一丁点小事想问你!”
高也怀疑地盯着李安,“一丁点小事?能让你一直记在心里一起床就过来?
小李道长,你可别跟我说,你是被我不凡的美貌所迷倒,所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高也后面的话不过是为了挖苦李安行事反常,绝对有猫腻,并没有其他意思,但李安袋中柩内的乔今秋却因为感知到有人靠近而适时开口接话道:
“看你的不是这臭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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